意者,十幾畝的葡萄又小又酸,楚楚詢問之下得知,葡萄是那地主少爺年輕時候的手筆。
李旺財呵呵直樂:“吳家本不是裡土生人家,別處搬來的,他們家大少爺是看本什麼書,葡萄能釀美酒,結果,葡萄酸不能吃,釀出的酒又酸又澀,送人家也沒人要,後來吳大少爺出門做生意,葡萄也就沒人理,半被頑童鳥雀吃,半自行脫落肥土地。”
楚楚譏笑,又是個敗家的玩意兒,不過比許福強些。
對著些葡萄架,楚楚也犯愁,扒有些捨不得,那架架蒼蒼翠翠,看著養眼。可是自己也不懂嫁接技術,留著也是沒用,楚楚心裡盤算,看來得想個法子去訪訪能人。
有個想法,楚楚便託付英翠娘就近打聽,看看有沒有葡萄味好個大的人家,若有就訪訪他家有沒有嫁接的好把式。
在英翠家裡安頓好用午飯,飲茶眯會子午覺,楚楚才去銀鳳家拜訪,雖然楚楚之前跟姜家的關係有所改善,畢竟年多沒見面,如今銀鳳也脫離許家。
不過還好,銀鳳媽如既往的爽朗熱情,銀龍小兩口也對楚楚十分善意,就連姜秀才也露個臉,句留大小姐吃飯再去。
略坐刻,楚楚便去銀鳳臥房,因為銀龍娶親,銀鳳滕出廂房,住到後罩房去。不過銀鳳會收拾,兩間小房收拾得整整齊齊,槅門掛的是銀鳳自己繡的松竹圖。
牆上糊的白紙,張舊床光禿禿的,無遮無攔,與在許家的獨門獨院,錦繡羅賬是差地別。
楚楚不解:“不住東廂也可住西廂,原先的雕花繡床怎麼也不見?難道弟媳薄待?”
銀鳳笑而搖頭:“西廂房作爹爹弟弟的書房,床也在西廂房裡沒動。”
楚楚皺眉:“當書房猶可,怎麼連床也留下,光禿禿的像什麼樣子?外面紙糊的窗戶,人戳破屋內切還不盡覽無餘?再者房舍矮小,又沒閣樓,風吹還不灰塵滿面啊?親家太太怎麼般作為?走吧,讓大山他們幫把床搬過來。”
銀鳳臉色變幾變,咬唇硬露個笑臉:“廂房現作客房用,那床搬不得。”
小茶神神秘秘進門來於楚楚咬耳朵:“小姐,打聽清楚,少奶奶的廂房被他弟弟小舅子佔,還有,少奶奶不準上桌吃飯,每在廚房用餐。”
楚楚氣極:“是真的?”
小茶又道:“銀龍媳婦每每暗中生事,少奶奶放著好好婆家不待,倒回家來吃閒飯,全家的衣服鞋襪都要少奶奶縫補,還在外面接繡活回來讓少奶奶日夜趕工,買繡品結賬,是貼補家用。”
楚楚聽,覺得奇怪,銀鳳媽可不是個吃虧的主,怎麼任由媳婦般作踐兒。
銀鳳落淚不止:“是地保家裡的獨養兒,本身是個火炭脾氣,娘因為跟吵幾次,又是回孃家,有是把銀龍攆到房外去,指著銀龍鼻子罵,日夜吵鬧,家無寧日。”
小茶驚乍:“啊,比繼夫人還難纏啊?”
楚楚心裡想起夏金桂:“銀龍看著還好,怎麼般懦弱無用?”
銀鳳嘆:“肚裡有孩子,還能怎樣呢?連媽也要讓三分,何況銀龍是個迂腐書生。”
楚楚心中凜:“給的銀子?”
銀鳳臉兒紅:“當家,銀子由保管,當日就沒落的手。”
“首飾自然也是收著囉?”
銀鳳又頭。
楚楚不免搖頭,銀鳳未免太命苦,遇到那樣的丈夫婆婆,如今又遇到般彪悍的弟媳婦,當初銀鳳若有銀龍媳婦的本領會怎樣呢?
楚楚恨不得當即去質問那個惡婆娘,可是想起懷著孩子,又不敢擅動。洩氣般坐下問那銀鳳:“如今有何打算?”
銀鳳搖頭:“不知道,捱是。”
小茶插嘴道:“還不如當初不與大少爺和離,現在也可以跟著小姐過過安靜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