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
楊喜連忙說道:「他的傷嚴重一些,腿上中箭,傷到了骨頭,而且流血太多,差點就沒緩過來,這會兒還在休養。」
李雲點頭:「領我去見他。」
楊喜帶著李雲,很快到了院子最裡面,他帶著李雲到了一個小房間,推開門之後,公孫皓正躺在這小房間的小床上。
這裡是這座宅子的耳房,也就是給下人住的,相當狹窄,公孫皓個子又大,躺在床上,很是有些憋屈。>/>
李雲在門口瞥了他一眼,然後對著楊喜說道:「好了,沒你的事了,過罷了年,過年記得到李園去過年。」
「過完了年,還跟在我身邊做親衛長。」
說到這裡,李雲沉吟了一番,繼續說道:「或是給伱升個官,讓你去軍中歷練歷練?」楊喜連忙搖頭:「府公,我就跟著您,去別的地方,我也沒那個本事帶兵。」
李雲無奈一笑,楊喜連忙低頭退了下去。
李雲這才推門走了進去,搬了個凳子,坐在了公孫皓床邊,開口笑道:「公孫將軍,近來可好?」
公孫皓這會兒是醒著的,自然聽到了門口李雲跟楊喜之間的對話,他看了看李雲,沉默了許久之後,才嘆了口氣:「我還以為,李府公把我忘了。」
「忘不了,忘不了。」
李雲笑著說道:「平盧軍那位駱真駱將軍,很是記掛將軍你,我在淮南道的時候,他就特意送信過來。」
「現在我回了金陵,他又兩次派人過來,」
李某人感慨道:「看來,駱將軍與公孫將軍,相交匪淺啊。」
公孫皓目光動了動,隨即又恢復了平靜,開口道:「李府公想說什麼,不妨直說。」
李雲未微笑道:「平盧軍支撐不太住了。」
他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給公孫皓,笑著說道:「將軍看一看。」
公孫皓大腿還有些疼,但是雙手無礙,他接過書信看了看之後,立刻皺緊眉頭:「少將軍要來?」
「是啊。」
李雲從他手裡,拿回書信,笑著說道:「我與你們平盧軍的少將軍周昶,是老相識了,看來周少將軍,是來接公孫將軍回青州的。」
說到這裡,李雲摸了摸下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說起來,如今他見了我,該稱呼我一聲二叔了。」
公孫皓看著李雲,緩緩說道:「我不會在少將軍面前,替府公說一句話。」
「用不著公孫將軍說話,公孫將軍你,便是交換的籌碼之一。」
「不過,公孫將軍能說話還是說一說為好,此時罷戰,咱們雙方的將士,都還來得及回家過個年。」
公孫皓沉默不語。
李雲站了起來,看了看他,又說道:「又或者,公孫將軍乾脆留在江東給我當差吧,我活了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見將軍你這個姓氏的。」
公孫皓瞪大了眼睛,怒視李雲。
留他下來,難道只是因為姓氏稀奇嗎!
太欺負人了!
看他這個模樣,李雲也不生氣,只是笑著說道:「將軍好好休養,過幾天我讓人接你去李園,見我那大侄兒。」
說罷,李某人站了起來,揹著手離開。
之後,他又在這處大院子裡,看了看其他的傷員,待了大半個時辰之後,才動身離開。
數日之後,平盧節度使周緒周大將軍之子,平盧軍少將軍周昶,帶著平盧軍副將駱真,到訪金陵。
這一次,周昶的到來相當關鍵,因為江東軍與平盧軍,現在依然在淮南道激戰,不曾停息過。
只是李雲回來金陵了而已。
而現在,有希望決定淮南道的歸屬了!
本來,這麼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