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知道自己是高興,還是難過,這種滋味蠻複雜的。
天門鳳 第四章 回憶傷痛
酒是什麼?水唄!這是我一直對酒的看法。
事實證明水不醉人,而酒醉人。
我坐在凳子上眼淚汪汪地看著喝完被倒滿,又喝完又被倒滿的酒杯,胃裡翻騰的就好象有一對雙胞胎那吒在裡面打龍王似的。
小逃喝的正歡,表面上笑聲連連,可我心裡明鏡似的,這小子不開心,一點也不開心。
[姐,喝酒啊!你咋啦?]小逃舉著杯子用胳膊推我。
我端起酒杯,強憋著噁心,抱著誰不入地獄我入的覺悟將酒灌進肚子,酒勁上湧,我的腦袋一陣眩暈,迷糊中就看到旁邊一個小弟拎著酒瓶要為我倒酒。
[操!不喝了!]我抬手一扒拉,玻璃杯掉到地上,摔了個粉碎,一秒鐘之前還熱鬧的飯店頓時安靜了。
無數雙銳利的眼睛盯著我,好象一頭頭飢餓中的狼,遇到一隻被父母遺棄在樹林中的羊羔一般,可氣的是,這隻羊羔身上還被灑滿了作料,比如鹽啊,花椒,蔥什麼的。
[姐。。我送你回去吧。]小逃有些擔心地看著我。
我搖晃著身體站起來,衝他們擺手:[對不起各位兄弟,我今天實在不能喝了。。心情不好。。]
[大姐,你再怎麼厲害也是個女人,不能喝直接說嘛,做兄弟的還能逼你喝酒不成?媽的,你小子,倒酒倒那麼勤幹嘛?操!]一個強壯的小弟指著為我倒酒的小弟鼻子開罵。
[行了行了,別他媽罵人了,你們慢慢吃喝,喝多了就去我姐妹兒那找小姐,不準鬧事!誰要是敢借著酒勁鬧事,只要我還在粵川就絕不放過他!]我慢吞吞的從兜裡掏出鈔票,心裡納悶,我記得老大給我的時候挺厚的啊,怎麼現在變這麼點了?
直接往桌上一丟,我轉身走人。
小逃一直扶著我,將我送回家中,我意識模糊的倒在床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半夜,我猛的睜開眼睛,見到的是小逃那張並不惹人喜愛的臉,他正趴在我床邊。
[呼~嚕]
[呼~嚕]有節奏的鼻音發出,我捂著嘴衝進廁所一頓狂吐。
這一吐基本吐光了半年來我吃下的所有東西,一直吐到胃出血。
我無力的蹲坐在馬桶旁,腦海中有個影子一直圍繞著我轉圈。
[啞巴。。]我低聲哭泣著,呼喊著他的名字。
兩年前,某一天。
這時候我才剛出道沒多久,還是個無名的小太妹,但我手下已經有六個跟著我混飯吃的小兄弟了。
白天,我帶著那六個兄弟去打桌球,與桌球室的一票流氓吵了起來,二話沒說我輪著刀就砍翻四人,其餘人作鳥獸散。
我覺得自己很牛逼,東北話來說,那是相當牛逼了(宋丹丹口氣),周圍小弟的馬屁聲也拍的我渾身舒服。
也就是這個時候,啞巴出現了。
啞巴其實不啞,他說起話來也是文縐縐的,滿口大道理,指責我不應該因為一點小事就砍人,當時我聽了不耐煩還讓那六個小弟打了他一頓。
別看啞巴身高一米八八,體重一百七十多斤,卻被我那六個小弟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就在發洩完之後,我們一行七人準備出門,桌球室外面已經站了不下五十多人,我這才知道遇到幫派份子了。
六名小弟其中有兩名跪地求饒,四名當場就背叛了我,說出的話讓我一輩子都難忘,我站在門口真想一死了斷,至少死了不會受這種侮辱。
在危機關頭,啞巴救了我,他抱著我衝出人群,我無意間撫摩到他身上結實的肌肉和有力的胳膊,我明白了,他不是不會打架,而是根本就不想跟我起衝突,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