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不顧一切的阻攔我,我恐怕很難在短時間內擊殺他,到時就要由師叔你親自去擒拿宇文邕。
聽採婷說宇文邕武功不差,你若想抓活的,理該很不容易!”
婁昭面色變了變,似乎感覺被小覷了,怫然不悅道:“既如此,還不如直接擊殺宇文邕省事!”
祝玉妍蹙眉道:“師尊對此早已有所定計,不容我等任性妄為!
活的宇文邕在我派手中才有利用價值,甚或謀劃得好,便可一舉令北周陷入混亂或分裂。
然而一旦宇文邕死在此處,將來最有可能繼承北周帝位的,絕非宇文直那人見人厭的廢物,而是身經百戰,在軍中威望頗高,且武功才智均不輸與宇文邕的宇文憲!
真要那般,我等殺了宇文邕也是白殺,不過是徒然為宇文憲做嫁衣罷了!”
婁昭恍然大悟,微笑道:“玉妍放心,師叔知道分寸!”
祝玉妍聽他語氣,知他未將宇文邕放在心上,不由暗暗皺眉,但也知他終究是師尊親信,資格老,自己也不好苛責太過。
轉而暗忖:罷了,就算此次抓不到宇文邕,還有采婷在他身邊,大不了換個計策,只消最終能將宇文直那文不成、武不就的殘暴狹隘之人扶上北周帝位,北周就離混亂及崩塌不遠了……
婁昭似乎毫無所覺,轉而沉吟道:“宇文盛也好,宇文邕也罷,既非當世頂尖高手,便終究算不上我派心頭大患,然而裴矩與黑天魔尊可就完全不同了……
只盼宗主妙計得逞,最好採婷能夠順利盜得魔種,就算不成,也要讓裴矩與黑天魔尊兩虎相爭,或死或傷,亦或結成死仇,使之再無暇阻礙我派大計!”
祝玉妍柳眉微蹙,緩緩搖頭道:“本派天魔秘故老相傳,【道心種魔大*法】專講精神異力,使精神有若實質,無孔不入,能不戰而屈人之兵……
照此推算,集精神異力之大成的魔種,理該是極具靈性的另類生命體,奇詭絕倫,對於一切善意、惡意都有超乎尋常的感應!
即使窺準聖門功法急功近利的特性,小成魔種理該並不穩定,且最是受不得七情六慾的刺激,但外人若想盜取魔種,多半仍是機率渺茫,而一旦落於刻意,恐怕連魔種是什麼都感受不到!
更何況,採婷在天魔秘上的造詣終究有限,或可藉此功力大進,踏足先天之境,但若想盜取黑天魔尊這等心性冷酷、陰險狡詐之人的魔種,恐怕根本難以如願!”
頓了頓,祝玉妍接著道:“據我修習【天魔大*法】的經驗來看,採婷所修的魔功固然另闢蹊徑,威力不俗,卻終歸差了【天魔大*法】半籌。
而【道心種魔大*法】歷來號稱聖門至高秘法,比之我派【天魔大*法】卻又高了半籌至乎一籌。
與黑天魔尊相比,採婷不僅武功心性差了極多,就連所習魔功亦差了一大籌,因而我更不看好採婷盜取魔種之舉!”
婁昭不以為然道:“傳聞【道心種魔大*法】若能修習成功,便可進窺魔道之極,可若果真如此超凡入聖,歷代以來的十多位邪極宗主,又怎會僅有向雨田一人修成魔種?
況且,男人嘛……那種情況下終歸戒心最弱,難以防備周全,縱然黑天魔尊身具魔種,恐怕亦不例外!”
祝玉妍饒有深意道:“向雨田練成魔種,且自南朝宋初建至今,活了足足兩百餘年……
師叔以為,如此長的時間,本派前幾代的宗主莫非就沒有嘗試過盜取他的魔種?”
婁昭神情一震,喃喃道:“憑著之前三四代宗主的深湛魔功,竟也從未成功過……魔種之奇詭絕倫,實在……”
祝玉妍嘆了口氣,美眸凝重道:“照我看,師尊對於此次採婷盜取魔種之事,並未抱多大希望,最多是試探一番黑天魔尊的魔種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