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在教室中環視一週,最後定在夏清幽的身上,看向曾澤,攏了攏高盤的髮髻,抿了抿紅唇高傲的說:“小曾,我找一下夏清幽。”
聽到“夏清幽”三個字,教室裡立即傳來一陣竊竊私語。畢竟學校裡傳出那樣的緋聞,清幽也算是個“名人”了。有好事者此時在猜想,這個女人估計是夏清幽的母親或者是她什麼長輩,肯定是知道了她跟校長有什麼到學校教育孩子的。
曾澤自然知道周彩萍來這裡的目的,只是礙於她是崔鳴淵的妻子,一方面也擔心他要是阻止周彩萍會直接把事情鬧大,到時不管照片裡的事是真是假,夏清幽所受到的傷害將遠遠不止現在這樣。因為,以他了解的周彩萍,絕對是那種不計後果什麼事都能幹得出來的狠角色。
於是叫了聲“夏清幽。”。然而,在看到夏清幽艱難地撐著課桌站起來後,曾澤皺了皺眉,眼睛裡閃過一抹擔憂和疼惜。
夏清幽不是天才,可也不笨,何況曾經經歷了那麼多,怎麼可能看不出這個女人來者不善,而且她舉止優雅,穿著不俗,說話的時候尾音上揚,加上她篤定的神色,一看就是慣於發號施令的人。應該不是個富婆就是個高幹。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不會詫異有這樣的人來找她,可是現在,她只是一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小丫頭,怎麼……電光火石間想起一件事,再看向那女人的眼睛,清幽自顧地在心裡點點頭,應該就是那一件事了。
“清幽……”衣服被人拉住,夏清幽低頭便看到周依蓓一臉擔憂地看著自己。清幽笑了笑,示意她別擔心。
夏清幽跟著周彩萍在所有同學好奇的目光中來到走廊。從座位走到教室門前的短短一段時間,清幽已經分析了個大概,微一思量,也有了對策。
周彩萍從見到清幽第一眼開始,心裡的怒火就在燃燒。崔鳴淵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她給的,所以結婚二十幾年他一直對她言聽計從。可是在看到照片裡的那些東西時,她腦袋像突然被點燃的炸彈,做夢也想不到,崔鳴淵竟然會揹著她在外面勾搭別的女人。身為人夫,他沒有做到一個丈夫該做到的忠誠。作為老師,他不但沒做到為人師表,還和自己的學生有一腿。
現在看到夏清幽本人,周彩萍從內心裡生出一種青春流逝的自卑,歲月是把鋒利而無情的刀,在她臉上留下了揮之不去的滄桑。雖然她已經盡力將它們掩蓋。然而,她怎麼能接受崔鳴淵的背叛,對方還是個十幾歲的女孩子,還是個瘸子,只對心高氣傲的她來說簡直就是一種侮辱。
夏清幽腿腳不方便,走了三分鐘才來到周彩萍早已經先一步進入的樓梯間。因為現在正是上課時間,走廊裡沒有什麼人,清幽微微一笑,樂觀的想:至少現在人少,就算弄出什麼事情,少一個人知道也少一份流言。
“阿姨,你找我有什麼事?”
周彩萍憤怒的瞪著夏清幽,已經完全沒有了剛才在教室門口的那份優雅和教養,揚起巴掌二話不說就朝著清幽打過來。
夏清幽一呆,下意識的往後躲,巴掌沒有打中她的臉,指甲卻掃到她的耳廓。耳朵一熱,並不疼,有些麻麻熱熱的感覺,抬手一抹,滿手的血紅。
“小小年紀就學會勾引男人,夏清幽,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周彩萍看到夏清幽腫起來的臉有些心虛,但聲音依舊尖銳。
夏清幽卻像沒事人似的,用胳膊夾著柺杖,從兜裡翻出一包面巾紙,拿出一張紙捂在耳廓上,歪著頭睨視面前的中年婦人,冷靜的說:“阿姨,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畢竟任何一個女人都無法忍受自己的丈夫出軌,但是我也要提醒你,這裡是學校。我是未成年人。還是殘疾人。看你舉止高雅言談不俗,一定是受過高等教育的。想必你也知道傷害未成年人是個什麼罪名。再說,被人知道你這樣身份的人以大欺小,以強欺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