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行,你就當我是為了刻標記好了!”說罷,揚了揚腰間掛著的異形指節。
塞斯也不與他爭論,只是安靜地坐著。對於聖族戰士而言,雖然生死是早已置之度外的事,但從小就照顧自己的大哥就這樣在自己面前死去,還是讓塞斯的內心難以平靜,一種從沒出現過的,似乎叫做悲傷的感情,正在塞斯的心中蔓延開來。那個妄想著要當上大長老,領導族人們恢復天槍部落昔日輝煌的混蛋;那個每次任務期間都不許自己叫他“大哥”,非要被叫做“隊長”的老古板;那個總是對他說“振作起來,努力走向未來”的煽情鬼,就這樣走了?
都是因為我太弱了。塞斯不由自主地想到。如果我更強一點,如果我能跟上大哥的步伐…塞斯不自覺地握緊了拳。
就在這時,側面忽然傳來一陣響動,警覺的塞斯立刻起身,抓起了長矛。此刻他的體力已經恢復了一些,雖然還不足以支撐高強度的戰鬥,但活動以及起碼的攻守還是能做到的。但從黑暗中走出來的不是預料中的異形,而是一大一小兩個人類女性。成年女性手中,還握著一把制式長矛。見到這一幕,塞斯不由一怔!貓臉卻是似乎早知如此,仍舊坐在地上,沒有絲毫起身的想法。
塞斯望了望兩人,再望了望貓臉,隨後大步走到他身旁,一把將他提了起來:“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些什麼?!”貓臉拍開塞斯的手,毫不在意地說道:“能有什麼?我發現這個女人有一顆戰士的心,就承認她為部落的一員了,有什麼問題嗎?”塞斯吼道:“那是成年戰士才擁有的權利!而且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你說這個女人是一個戰士!?”
貓臉有些不耐煩了,他冷冷地盯著塞斯,說:“行了!我的做法,不需要你來質疑!你難道忘了,我已經完成了成年儀式,當然擁有這種權力!至於你質疑我的話,我可以當做是你對我的榮譽的侮辱嗎?你不相信的話,自己看啊!”說罷,貓臉伸手一指!
塞斯順著貓臉手指的方向一望,眼前所見讓他頓時怔住!
在通道的某處,一具工蜂的屍體安靜地躺在那兒。工蜂的腹部有著數個血孔,還有一個碩大的血洞,一根半朽的木棍從血洞刺進工蜂的身體,直穿到頭顱,最後被頭冠擋住。儘管不熟悉人類的武器,塞斯還是一眼就看出,工蜂身體上的血洞就是來自於中年女人腰間那把手槍,那個空洞也應該是許多發子彈傾瀉到同一個部位所留下的痕跡。而致命的,是那自下而上捅出的一“矛”,剛好洞穿了工蜂的核心。
塞斯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句屍體,又看了看雷普利,半天才終於開口道:“這…是她自己乾的?”貓臉撇了他一眼,道:“廢話!”塞斯長出了一口氣,道:“好吧,既然這樣,我為我的魯莽道歉。她確實是一個優秀的戰士。”以人類弱小的體能,能達到這等戰績,塞斯也是欽佩那女人的。就是塞斯自己,目前記錄上也只留下了一隻異形而已,也就是把他撲進另一條通道,將他和大哥分開的那隻。
想到大哥,塞斯的心情瞬間又有些低沉。不過他馬上調整過來,向貓臉點了點頭,徑自到一旁休息去了。
雷普利靠近貓臉,有些忐忑不安地問道:“怎麼了?你的同伴…是不是不太喜歡我們?”貓臉安靜了一會兒,等待著通訊模組的翻譯。隨後,聲調略有些奇特的電子音響起:“沒事,他剛才只是不知道你的能力而已。現在他已經認可你了。接下來你還是跟著我們,我們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