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強大,我也有屬於自己的極限,你必須走一條不同的路,找到自己前進的方向。”子涯此刻更像開導學生的講師。
“那為什麼他媽要將我捲進這場戰爭裡來?!!!!”爆發了,壓抑了太久的疑問,壓抑了太久的心。沉重的許哲都無法再去承受,猛然凝視著面前的子涯,眼神兇橫的彷彿要將對方撕裂。可眼眶中除了恨還流淌著淚,這是對另一個人的虧欠。當思念像河水般的綿延,淚也無法控制的滑過了許哲的臉龐,“如果只是我……如果只是我捲進來也沒有什麼,反正我已經和死人沒有區別。工具就工具吧,宿命就宿命吧,陪你們玩到死,一切也都該結束了啊……
為什麼要牽扯進我身邊的人?她和你們的戰鬥有什麼關係?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類,卻被你們這群混蛋拖累。你們算什麼神靈?算什麼正義?連一個人類都保護不了!!!!!“
“每件事情都存在著發生的必然性,這便是天命……”那張蒼老的臉現在是格外的冷酷,也只有數千年前,當同伴的屍體堆砌成山時,子涯才會有如此的表情,“三界生靈其實就是一個輪迴,什麼神,什麼妖,什麼人,什麼命,全由天在安排。只要存在,必有其存在的意義和歸宿……”
“聽不懂你的和尚經!我只想知道!”地面上捲縮的許哲一躍而起,單手深鎖子涯的喉管,也不管對方是不是年歲已高,是不是眾神之父,自己只要一個答案,“我要知道如何把九尾巴的狐狸從吳倩的身體裡趕出來?!你不是和她打了幾千年的交道嗎?你一定知道!告訴我!!!!!!”
“雖然很想幫你……”詭異的空間中,讓子涯即便被深鎖咽喉,說起話來也是同樣流暢,“但我辦不到。它的強悍已超出了可控制的範疇,想將它的靈元從他人軀體中硬抽出來,比殺了它更加困難。除非它自己放棄那具軀體,否則……”
“軒轅呢?解封后的軒轅呢?那不是上古神器嗎?應該……”許哲似乎還在奢望著什麼?
“軒轅是殺器,只可殺生,卻不能救人。”子涯述說的,是許哲早就明白的現實,“可我所瞭解的世界是三千年前的世界,至於現世有沒有其他方法,你可以自己去探索。畢竟你現在擁有了一條完整的生命,有更多的時間……”
“不需要沒有必要的安慰,你是在敷衍我而已。”終於放開了想殺的“自己”,許哲的情緒好象稍微的冷靜了下來,可那雙麻木的眼卻看的讓人悲傷。轉過了身去,向著不知道是出口,還是盡頭的黑暗走去,許哲討厭繼續和這老頭羅嗦。
“你有什麼打算嗎?也許我可以給你一些建議。”子涯是真心的。
“我需要的不是建議,只是安靜。”沒有回頭,也沒有停下,繼續的行進,“少擔些心,我不會自殺的……
有另一個人在因為我受苦,不管多難受我也會活下去。贖我犯下的罪……“
眼見著消瘦的身影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子涯能做的只有淡淡的嘆息。
擁有同一條生命,卻擁有兩段不同的記憶,痛苦的人不能幫助更痛苦的人,“自己”也救不了“自己”。
該如何面對,連這眾神之父一樣是未知……
可世界上,悲傷的永遠不會只有自己,也許有些人比自己更加的痛苦,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回到威武壯觀的大板城中,一座長寬達十米的巨大浴池裡,池水清澈的如同清晨的甘露,水面上漂浮著無數玫瑰的花瓣。
從許哲“送”給自己那束巨大的玫瑰花後,九尾愛上了那濃郁的花香。像蜜般甜美,似戀愛般熾熱。
赤裸的泡在如此的水池中,好像水溫也因為它們而熱上了幾分。
奔波了整整一天,九尾沒有疲憊只有回味,回味和許哲在一起每一剎那。每當想起他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