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條條一絲不掛,該有條被子。’
他不是一個不用腦筋的人,只是此刻他很倦,一鑽進被了就呼呼大睡,打算睡醒了再想。
這一覺睡得十分酣暢。
醒暢的睡眠,醒來一定精力十足。
宋牽牛醒來之時油燈已滅,忽然發現身畔有個火熱的胴體蠕動。
肌肉滑膩,微聞香澤。
宋牽牛伸手一探,正好觸著—對高聳的乳峰,顫巍巍就像兩座小丘。
這真意外,哪來到口的肥肉。
一個人不管如何窩襄,如何倒黴,碰到了這種事絕不會放過的。
他不是個傻子,一個白痴,也不是一個君子,又正好在精力旺盛之時,心想:
“妙,妙透了。”身子一翻,騰身跨了上去。
暴風雨開始進行,巨浪開始衝擊。下面那個胴體在扭動。風停,雨霽,宋牽牛捉住了一隻小手,忽然觸到了一粒豆大的東西。
痣,赫然是顆痣,一顆豔紅欲滴的痣。
此刻雖然油燈已滅,看不出它的色澤,但宋牽牛可以肯定,就是這顆痣。誰說她冷得像冰,簡直是團烈火。
這是宗奇遇,人生難得一逢的奇遇,宋牽牛不禁心花怒放。
“是你?”
“你知道我是誰?”
“嘻嘻……你是聖女。”
聖女?這是個多麼大的諷刺,聖女陸起鳳滑溜溜的躺在宋牽牛懷裡。
火熱的胴體震顫了一下,忽然吃吃笑了起來:“看來像條笨牛,倒是蠻精的。”
“咱記得你有顆痣。”
“哦。”
“你放心,咱不會張揚出去。”
“真的?”
“咱一向口風很緊。”
“在蕭舞陽面前也很緊嗎?”
“這……”
宋牽牛猛然想起,蕭舞陽說過要對他所補償,莫非這就是補償?
莫是如此,這顯然是蕭舞陽的有意安排,怎麼還能瞞過他。
“咱不知道。”宋牽牛老老實實地說。
“我知道。”陸起風的聲音忽然變得很冷:“你生成就是一條狗腿。”
“你……”
“不是嗎?”陸起鳳冷哼一聲,腰軀一扭,像條魚溜了開去。
接著“拍嗒”一響,人已不見。
顯然,這小小的幽室中,另外還有扇暗門。
宋牽牛怔了一怔,嗒然若喪,想起剛才一番旖旎風光,還覺意猶未荊“真是好女人,熱呼呼的……”“可惜她是聖女……”“嘿嘿……聖女?滑天下之大稽,她是聖女,‘咱宋牽牛豈不成了聖人?”
他撫摩著自己結實的胸脯,不禁啞然大笑:“他媽的,一個赤條條的聖人。
紙糊的小窗,有絲微光透了進來,天色已亮。
宋牽牛睡得沉,因為他委實太倦,雖然他結實得像條牛,牛也有倦的時候。
嘴角還有絲笑意,也許正在做著一個美好的夢。
甚至再挨一頓他也願意。
忽然,那扇門窄門輕輕一響打了開來,一個破鑼嗓子叫道:“該起來羅,太陽都曬到屁股啦!”
宋牽牛一驚而醒,翻身坐起,揉了揉眼睛。
只見一個胖嘟嘟的女人雙手叉腰,站在門檻外面,看來這扇門太窄,她要進來還真不容易。
這個女人是誰呢?
“昨夜淋了幾桶冷水,也真該曬曬屁股啊!”宋牽牛笑著打趣。
跟聖女一番纏綿之後,他的膽子越來越大。
“別笑。”那女人兇巴巴的叫了一聲。
“怎麼?”宋牽牛一怔。
“糊塗蟲,你以為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