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難得一見……”“哦。”宋牽牛應了一聲。
“你若想開啟瞧瞧,就自己動手吧!”
宋牽牛怔住了。
自己動手?為什麼要他自己動手,他心頭一跳,臉上肌肉拉緊。
“不敢麼?”
“這……這……小的……”
“其實我也不敢。”蕭舞陽嘴角牽動了一下,笑得很神秘:“木匣裡本來是對玉連環,至於現在是不是就很難說了。”
“難道會變?”宋牽牛勉強進出一句。
“對,會變,人心會變。“蕭舞陽感慨地說:“東西當然也會變。”
“哦?”宋牽牛裝成似懂非懂。
“走,到外面去。”蕭舞陽忽然站了起來。順手拿起那隻木匣子,當先舉步而行。
宋牽牛隻好跟了出來。
門外左側是片曠地,蕭舞陽將那木匣子放在一處微微突起的小丘子,然後倒退了三丈。
“好久沒活動筋骨了,試試我這‘純陽指’準是不準。”
宋牽牛閃在一側,睜大眼睛。
蕭舞陽吸了口氣,並沒怎樣作勢,忽然右腕一抬,輕輕的一指點出。
只聽“嗤”的一聲,一縷勁風宛如一線蛛絲直飛而出,正好點中那粒按扭。
崩簧一響,木匣子啪的打了開來。
接著火光一閃,但聽轟隆巨震,彷彿睛空一聲焦雷,登時硝煙四射,那隻木匣已被炸得粉碎。
濃煙過去,四周草木焦黃。
宋牽牛看得目瞪口呆,老半天撟舌難下。
他想起在那六角亭中之事,只覺一般涼氣打從腳底升起,涼透了背脊。
當時他的手指就快觸到那粒按扭,若不是突然出現那個小老頭,豈不早已骨化灰飛?
好險,想不到陸起鳳竟是如此歹毒。
但他這是對付誰呢?
是對付蕭舞陽,還是要殺害他宋牽牛?
他忽又想起,孫大娘交付這隻木匣子時曾經說過,不許半路上開看。
這顯然是用的激將法,明知他宋牽牛不是君子,半路上一定會偷看,那句話只不過是提醒一下而已,免得他半路上忘了。
“老宋……”蕭舞陽叫了一聲。
“大爺,什麼事?”宋牽牛一怔,回過神來。
“你在想什麼?”
“小的……小的在想……想那聖女陸起鳳……是不是跟大爺有仇……”“聖女?”蕭舞陽笑了,“老宋,別王二麻子,你還當她是位聖女?”
“這個……”
”別這個那個。”蕭舞陽大笑:“你這回跑了趟起鳳山莊,難道沒嚐到一點甜頭?“宋牽牛臉上一熱,連脖子都紅了。
他是嚐到了甜頭,可也吃夠了苦頭,他早就知道這種事絕對瞞不過蕭舞陽。
“女人心,海底針。,’蕭舞陽笑笑說:“你永遠摸不透她們在想些什麼,不過憑這點雕蟲小技,她明知殺不了蕭某人……”“是……”宋牽牛問。
“殺你。”蕭舞陽直截了當的說。
不錯,宋牽牛猜得不錯,是殺他的,殺他滅口,怕他口風不緊,毀掉了一代聖女的形象。
雖然他早已猜中,此刻從蕭舞陽的口中說出來他仍不免嚇了一跳。
“幸好你沒偷看。”
“小的僥倖得免一死。”
“你為什麼不想偷看,是不是半路上有人指點?”蕭舞陽忽然冒出了這麼一句。
“小的……”宋牽牛身了一震。
俗語說伴君如伴虎,在蕭舞陽手下辦事也是一樣,幾乎每天都在驚濤駭浪中過日子。
“跟我來。”蕭舞陽已向精舍中走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