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讓他分管幾個口子工作的時候,尹祝山又以身體不好為由,死活不同意!
陳慶東最後也發現自己實在是用不了尹祝山,也就只好由他去了。
尹祝山來到陳慶東的辦公室之後,看到吳振山也在,便笑著打招呼:“陳書記,吳鎮長,你們都在啊。”
吳振山一直很看不上尹祝山這種絲毫沒有擔當的性格,雖然尹祝山是個老好人,但是吳振山對他印象很差,看到尹祝山的衣服上有一點墨跡,便打趣道:“老尹,又在寫毛筆字呢?”
尹祝山倒也有自知之明,知道吳振山對他印象不佳,便陪著笑說道:“沒有,沒有,在辦公室裡看檔案呢,呵呵……”
“哦,看檔案呢啊,難得!難得!”吳振山繼續調侃道。
尹祝山乾笑了兩聲,臉上的表情很尷尬,便把目光轉向了陳慶東。
陳慶東對尹祝山笑了笑,說道:“尹書記,有個事我得向你彙報一下。”
尹祝山立刻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說道:“不敢當!不敢當!陳書記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就行了。”
陳慶東便指了指桌子上的木頭盒子,說道:“尹書記,你過來看看。”
尹祝山便走到了辦公桌前,看到了木盒裡面的黃金佛像,立刻驚訝的叫道:“喲!陳書記,這是……金的?”
“對,純金的!”
“喲,那這可貴重了,呵呵……”
“尹書記,這是有人剛送給我的。”陳慶東繼續說道。
尹祝山馬上把目光從佛像上轉移到了陳慶東的臉上,眼神裡非常疑惑,似乎不明白陳慶東什麼意思。
陳慶東又接著說道:“尹書記,在咱們鎮牯牛山上開金礦的馮四,你認識嗎?”
尹祝山連忙點頭:“認識!認識!”
“剛才馮四來我辦公室裡找了我,把這個黃金佛想放在了這兒,說是要送給我。我當然不不會收,要不然,我不就是犯了錯誤了嘛!但是馮四太熱情,非得把這個佛像留下。我給他退不掉,自己又當然不能收,所以就給你彙報一下這件事。”陳慶東說道。
尹祝山聽懂了這件事,但卻不知道陳慶東是什麼意思,而且這件事處理也比較棘手,不是尹祝山擅長的事情,因此顯得有些緊張。
“陳書記,那你的意思是……”
“呵呵,尹書記,我知道按照組織規定,這個佛像應該交上去才對。但是,我考慮著咱們鎮現在重建陳橋中學,實在是資金匱乏,所以我想著把這個黃金佛像賣掉,籌措了資金用於陳橋中學的建設。尹書記,你覺得怎麼樣?”
尹祝山是個沒有主意的人,這件事如果按照組織規定,陳慶東這麼做顯然不合適,但是陳慶東已經拍板了的事情,他自然也不敢提不同意見,考慮了一下之後,只好說道:“陳書記,你決定了的事情,我自然擁護。只不過……只不過……陳書記,我覺得這件事在組織上,不知道好不好交代啊……”
不等陳慶東說話,看不慣尹祝山這幅磨磨唧唧樣子的吳振山就說道:“老尹,這有什麼不好交代的?你要是不知道怎麼做,我就交給你個法子。你把這件事記下來,但是不要往縣紀委上報。這件事要是以後沒人提也就算了,要是有人拿這件事說事,你,還有我,都得給陳書記作證,這尊黃金佛像,陳書記並沒有留下,而是變賣了之後,把資金投入到陳橋中學了,你明白了吧?”
尹祝山還是非常猶豫,他這些年從來都沒有犯過任何錯誤,更不敢犯任何錯誤,但是陳慶東和吳振山讓他做的這件事,顯然是在逼他犯錯誤啊!
如果陳慶東真的像他說的一樣把佛像變賣了,資金也投入到了陳橋中學的建設中去,那還好說,但如果陳慶東和吳振山兩人合夥把黃金佛像扣下了,卻又讓自己給他們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