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湘琴一皺瑤鼻,嬌羞笑道:“想啊!那次在賭場,真把我氣死了,輸了錢,還被你教訓了一頓,早知道是你,昨天在酒樓真該叫二表哥好好整你一下,也讓我出出悶氣!”
忽然收斂了笑容,低呼道:“糟了,說起二表哥,險些忘了大事,現在姨父他們還在安樂窩搜兇徒,不知道結果如何,咱們要不要趕去看看?”
康浩道:“我正想問你,你說有人假扮我師父去洛河橋應約,暗下毒手,殺害洪老前輩,這是真的麼?”
易湘琴道:“我為什麼要騙你?”
康浩蹩眉道:“可是,那假冒我師父的人,剛才還在房中跟我談話,三更以前,決不可能再分身趕去洛河橋赴約。”
易湘琴驚道:“什麼?那兇徒也到客棧來過!”
康浩點頭道:“就在你們和易莊主離去不久,那人又假冒我師父身份,企圖詐取我的風鈴劍,後來被我識破,奪窗欲逃,我發出一柄風鈴劍,身中他後肩,眼見他墜落牆外,準知持我追出擒他的時候,卻連。人帶劍都不見了。”
易湘琴道:“剛才你是出去追人,就是追他嗎?”
康浩道:“是的,最主要的是追回那柄風鈴劍,因為那是師門獨門暗器,共僅十柄,決不能遺失。”
易湘琴道:“結果追到了嗎?”
康浩搖頭嘆道:“我搜遍附近百里內房舍,毫無痕跡可循,不得已,只好趕回客棧來,準備留信告辭,然後繼續四出追尋,無論如何,我必須把那柄風鈴劍找回來……”
剛說到這裡,忽然有人冷冷介面道:“康少俠不必費事了。”
隨著話聲,牆頭人影連閃,飛落下老少六人,那是抱陽山莊應家兄弟四個和袁家兩姊妹。
但六個人中,卻只有五條人影,其中“活靈官”孫天民,是由日劍應龍揹負著,顯然已受了傷。
康浩和易湘琴吃了一:驚,雙雙從涼亭中站起身來,易湘琴更駭然問道:“孫叔怎麼樣了?”
應伯倫面罩寒霜,當先步入涼亭,齊齊凝注著康浩,其餘四人也都緊隨走進了涼亭,但神情又各不相同,袁家姊妹粉勁低垂,傍著易湘琴默然無語,日月雙劍臉上滿布怒容。
亭中氣氛凝重,寂靜無聲。
易湘琴惶然四顧,驚詫的又道:“你們都怎麼啦?難道全成了啞巴?”
袁玉秀眸偷轉,輕輕嘆了一口氣,低聲說道:“小琴,還有什麼好說的,這位康少俠的話,咱們在牆外,已經聽了許久了!”
易湘琴詫道:“你們聽見什麼?有什麼不對呢?”
“小琴。”應伯倫突然冷冷開了口:“你站過去,暫時不要多嘴,老夫有幾句話,要當面問問康少俠。”
月劍應虎怒目接道: ,“爹!何必跟他多費唇舌,孩兒先把他拿下再說!”
應伯倫沉聲道:“不許胡說,爹自有主張,龍兒,將你二叔扶過來,讓他躺在石桌上面!”
日劍應龍答應一聲,輕輕將“活靈官”孫天民移放石桌上,只見孫天民口眼緊閉,呼吸促迫,後肩上衣衫已破,染著一片血汙。
康浩看得心頭暗震,抱拳道:“莊主有何教言?晚輩在此恭聆指教。”
應伯倫冷目如電,投注康浩迄未稍瞬,擺了擺手道:“請坐下談吧!”
康浩欠身道:“不敢,莊主但請直言賜教,何必對晚輩多事Lo”
應伯倫輕籲一聲,自己在一隻石凳上坐了下來,眉峰微皺,緩緩說道:“昨日不知少俠是風鈴魔劍楊大俠傳人,諸多怠慢,老失先表歉意!”
康浩忙道:“莊主不必太謙,是晚輩因師冤血仇在身,礙於隱衷,未理直陳師門來歷,尚祈莊主賜宥。”
應伯倫未予應答,繼續說下去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