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虎不服道:“為什麼?”
應龍面露溫色,沉聲說道:“她是紅娘,冉姑娘是鶯鶯小姐,咱們倆誰算張生?”
應虎冷笑一道:“那就要各憑本領了。”
應龍哼道:“長幼有序,怎樣也輪不到你。”
應虎嗤道:“一樣的米麵,各人的手段,年紀大有屁用。”
兩人眼看又要鬧僵,冉肖蓮適裡輕啟朱唇,嫣然問道:“日間與公子們同行的,還有一劍堡易姑娘和兩位姓袁的姑娘,她們跟公於是何關係呢?”
應龍搶著答:“一劍堡堡主的夫人,跑我娘是同胞姊妹,所以咱們跟他們的女兒,也是姨表兄妹。至於那袁家姊妹,跟易表妹又是結義姊妹,咱們也就跟她們兄妹相稱,他們結義姊妹中,還有白雲山莊李家兩姊妹,一共是五姊妹。”
冉肖蓮忍俊不住,搖頭笑道:“這麼許多姊妹,真把人弄糊塗了。”
應龍訕訕地道:“是的,是容易叫人攪不清楚,不過還好,咱們兄弟只有兩個,這倒很好記。”
冉肖蓮媚目凝注,又問道:“兩位公子常跟她們姊妹在一起嗎?”
應龍點點頭道:“是的,是容易叫人攪不清楚,不過還好,咱們兄弟只有兩個,這倒很好記。”’冉肖蓮媚目凝注,又問道:“兩位公子常跟她們姊妹在一起嗎?”
應龍點頭道:“是的!是的!那是因為咱們跟易表妹是親戚,有時候常見面。”
冉肖蓮笑道:“我說呢,兩位公子如此溫文多札。敢情是常跟姑娘們在—起的關係?”
應龍忙道:“啊!不!也不是每天都在一起,偶爾見面,在家都能‘相敬如賓’就是了。”
冉肖蓮“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應龍自知比喻不太恰當,急道:“不不不!不是‘相敬如賓’,而而是”無奈拙意遲, “而是”好了半天,卻想不出一句妥貼恰當的話來,直急得面紅耳赤,無法下臺。
冉肖蓮斜睨笑道:“既然是親戚,彼此相互砥勵切磋,休慼相關,這也是應該的。”
應龍連連點頭道:“正是!正是砥勵,互相切磋!’’冉肖蓮又道:“不過,以我看,兩位公子與表妹倒能‘相安無事’,但兄弟之間,卻未免‘相煎太急’了些!”
一句話操紅了兩張臉,應家兄弟倆不勝靦腆,雙雙低頭無浯。
這時,紫茜推著一輛四輪小車,笑嘻嘻走了進來。
小車上,放著盤盞碟筷,五六樣精緻滷味和一小壇酒。
紫茜暗向冉肖蓮點了點頭,將酒菜碗筷,都搬上桌子,含笑襝衽一禮,說道:“小姐,兩位公子,請—邊吃一邊慢慢談吧!”
應家兄弟正感尷尬,連忙欠身而起,藉那謙謝之辭,掩去窘郝之態。
大廳內,綺羅飄香,檀袖傳情!
酒鬱,人豔,哥兒倆唇未沾杯,人已經醉了。
前廳軟語溫馨,一牆之隔的後園,此時卻正在劍拔弩張,如臨大敵。
小樓燈火熄滅,門窗緊閉。除了少數不諳武功的僕婦仍留在樓中,其餘人手全都勁裝束扎,兵刃出鞘,散佈於園牆陰影下。 ”
這些人,大多是駱伯傖新由保定府帶來的死黨,約有二十多名,原本散匿宅外提任暗村莊警戒,不久之前,才奉令進入後園,準備作傾力一戰。
駱伯傖已更換短裝疾服,背插金背砍山刀,神情凝重地親自守在園內涼亭裡, “黑牛”李鐵心緊隨身後,手裡倒提著兩柄各重八十餘斤的大銅,錘上滿布銳齒。
亭欄條凳上,斜躺著“飛蛇”宗海東,右股褲腿全被鮮血染透,雖然已經敷過藥,傷口猶在滲血。
“餘坤”那柄和劍,橫放在石桌上,兩名黑衣大漢懷抱“弩匣”,直挺挺侍立亭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