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送你去酒店住一晚吧。”
慕景天把江柔雪送到一家酒店,找了一個服務員給了她一筆錢囑咐她好好照顧她後就開車離開。
他回到公寓的時候夏安然已經睡了,床頭上她給他留了一個小檯燈,而某個女人睡的一臉安然。
慕景天笑了笑,洗了一個澡後摟著她關燈睡覺。
轉天夏安然醒了的時候慕景天已經去上班了,她收拾他換下來的衣服時,卻發現他潔白的襯衣領口處,有一個豔紅的口紅印子,帶著濃烈的迷迭香香水味。
夏安然整個人如遭雷擊,心臟一陣緊縮,手中的襯衫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
薛媛媛沒有從陸豪那裡拿到一分錢,儘管她心不甘情不願依然要去醫院做手術,她很清楚,事情鬧大了只會讓自己顏面無存,對陸豪那王八蛋卻沒有絲毫影響。
做手術是需要有人陪護以及簽字,薛媛媛原本想打電、話給自己媽媽薛美娟,拿著手機轉念又有了一個想法,把電、話打給了夏安然。
夏安然正好是課間休息,她還在因為早上慕景天襯衫上的口紅印子而失神,一見薛媛媛來電,秀氣的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猶豫了一會還是接起。
“喂……”
夏安然首先開了口,如果沒有發生薛媛媛摔壞她水晶手鍊以及搶了她房卡的事情,她想她是會叫她一聲姐姐的。
只是現在,姐姐這兩個字她再也叫不出口。
電、話那頭的薛媛媛聽到夏安然這句開場白,臉色變的很難看,牙齒咬了咬,好半天才恨聲道。
“我在附屬醫院,等會要做手術,你過來陪我。”
夏安然呼吸一窒,薛媛媛要做手術?什麼手術,想了想她猛然明白薛媛媛這是要去做人、流。可是這種事情陪護她的不應該是孩子父親陸豪麼,她怎麼找上她了。
“可是,我還有課,要不你找陸豪吧。”夏安然說的是實話,馬上她就有下一堂課。
“夏安然,你覺得那個男人會陪我去嗎?他連我肚子裡的孩子都不在乎,怎麼可能在乎我。”薛媛媛火大的吼,吼完又冷冷的笑。
“你以前不是口口聲聲叫我姐姐嗎?結果我做這麼大的手術竟然還沒有你的一堂課重要。”
夏安然被吼的一愣,咬著唇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心裡很清楚,薛媛媛去醫院做流產手術怎麼也輪不到她去陪護,她也不是不願意去,只是現在越來越看清,這個女人每次找自己都沒有好事。
她只想離她遠遠的,並不想再跟她有牽扯。
電、話那頭的薛媛媛見夏安然一直不說話,隨即軟下了聲音傷心的說道。
“聽她們說,這種手術很痛會流很多血,有些人做了之後就再也不能懷孕,還有人會死掉,我很害怕,又怕媽媽擔心不敢告訴她。所以,安然,我只有找你幫忙了。”
“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錯事傷害了你,可是你也看到了,我也受到了教訓,我想這就是上天給我的懲罰。安然,你真就永遠也不能原諒我了嗎?我們可是一家人啊。”
薛媛媛說到最後哭了起來,夏安然聽的一陣心軟,只能慌亂的安慰著她。
“你別哭別哭了,我……我不再怪你了……我馬上過來。”
夏安然說完,就讓同學代自己向教授請一個假,自己匆匆的趕往附屬醫院。“
薛媛媛坐在醫院的凳子上,目光冷冷的看著黑掉的手機,臉色陰冷一片。
她一直維持著這個姿勢,直到遠遠的看到夏安然的身影,她才收起了臉上的所有情緒。
夏安然走進三樓的婦科就看到了薛媛媛,原本路上她還有些掙扎,不知道自己這樣頭腦發熱一下子心軟竟然原諒薛媛媛到底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