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阿姨看她要出門,立刻迎上前來,有些為難的開口。
“少爺說你身體不好,讓你今天在家好好休息。”
“我只是出去隨便走走。”夏安然淡淡的開口。
在這個家裡到處都充滿了那個男人霸道危險的氣息,她怕自己再呆下去會發瘋的。更何況發生了昨天那樣的事情,她迫切的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想想她到底該怎麼辦?
李阿姨見夏安然執意要離開,神情頓地流露出一抹焦急來,橫著身子擋在了她的面前。
“你還是好好在家休息吧,你出去少爺肯定會擔心的。”
想起今天早上少爺臨走時特意囑咐她看住夏安然時那恐怖的眼神,李阿姨還心有餘悸,她是怎麼也不敢放夏安然離開的。
夏安然一呆,就算是她反應再遲鈍她也明白過來,李阿姨是不希望她離開。
不用想她也知道這肯定是那個男人的主意,他這是什麼意思,想要禁錮她嗎?難道她現在連出門的自由都沒有了嗎?
夏安然倔強的脾氣也上來了,他不讓她出去她還偏要出去。她冷著臉直接越過李阿姨,快步向外走去。
李阿姨見狀臉立刻皺成一團快哭了,緊拉著夏安然的雙手雙眼乞求道。
“夏小。姐,你就不要為難我們這些下人,慕少爺知道了不會放過我的。”
凝視著李阿姨擔憂的臉,夏安然再也狠不下心,那個男人什麼脾氣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李阿姨,我累了睡一會,你把那些髒衣服洗了吧。”
夏安然轉身回了房間,關上了門。李阿姨這才鬆了一口氣,去了陽臺上洗衣服。
聽到陽臺上的水聲,夏安然立刻翻身下床,像是想起了什麼她正準備拉開fang門的手又縮了回來。
走到桌子前拿起筆在紙上刷刷的寫下了幾句話。
慕景天,我一直都知道我配不上你,我也從來沒有奢望過你會娶我。昨夜發生的那樣的事情並非我所願,我比任何一個人都要難過。
現在我髒了,既然你那麼厭惡我,那麼我離開便是。
我是趁著李阿姨不備離開的,她不知情,如果你還是一個男人的話就不要為難她。
寫完,夏安然就把紙壓在了桌子上。從抽屜裡把那個男人留給她的零花錢全部放進了包裡,這才輕手輕腳開了門,然後偷偷的溜走了。
走出了公寓,夏安然才迷茫的不知道去哪才好。
A大她去不了,慕景天父母都在那,她去了他想捉她不是輕而易舉嗎?
夏家那鉤心鬥角地方她也回不去,若大的天地間竟然無她的容身之地。
可是不管怎麼說她出來了,也自由了,能清靜一秒是一秒。
打了個車,司機似乎問她要去哪,她神情恍惚的不知道說了什麼,等到下車的時候,她頓地愣住了。
她竟然到了‘陳山墓園’,她的媽媽,就葬在這座山上。
山上空氣很好,很多鬱鬱蔥蔥的大樹,白色的墓碑林立在其中,帶著一抹蒼涼感。
夏安然沿著鋪成的白色石條路向上,很快就來到了那熟悉的墓碑旁。
墓碑上貼著一張女子年輕的照片,她長的極美,側著身子向著前方淺淺的笑。
所有的靜美安好都在這一刻定格,儘管已經過了十五年,儘管她已經從一個蹣跚學步的小女孩長成了一個大姑娘,照片上的媽媽依然帶著這雙柔情的目光凝視著她每次的到來。
墓碑前的花已經全部風乾,被吹的四散凋零。不是清明的日子,墓地上的人很少,一排排墓碑散發著清冷的光。
夏安然揪了一朵路邊的野花,放在了媽媽的墓碑前。然後靠在石碑上,額頭貼著媽媽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