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看到自己要找的人的影子。
蒼茫大海,泛著波浪的海面上停著好幾輛搜救船以及汽艇,那都是任家用來打撈任濣荇的。
可是這三天來,卻一直一無所獲。
看著冰冷的海面,任清河的心一點一點的沉下去。她怕像他們說的那樣,阿荇就算中槍沒死,掉進這麼冷的海水裡也早就凍死了,又或者他早已葬身魚腹。
一個人一輩子體會兩次錐心之痛,夠了,這一次她沒有勇氣再等下去。
任清河走到通道的邊緣,張?開雙臂像是一隻展翅欲飛的蝶。這個地方就是阿荇掉下去的地方,她現在從這裡跳下去,或許她還能跟他死在一起。
“你在幹什麼?”身後響起了一道焦急的男聲。
一個男人踩著光,比女人還要漂亮的妖孽的臉像是鍍了一層金,頃刻間來到了任清河的面前。
“為了那個男人,你竟然連命都可以不要?”
陸豪雙手激動的抓著任清河的肩膀,看著她如死灰般絕望的臉,滿臉怒容的質問。
“我的事用不著你管,你給我滾開。”任清河猛的推開陸豪,有些煩躁的吼道。
陸豪嘴角一抽,妖孽般的桃花眼閃著一抹固執。
“今天,你的事我還管定了。”
陸豪說完,不顧任清河的掙扎,緊緊的抓著她的小手就向前走。
任清河掙扎了半天也掙不開,低頭一口咬在陸豪的手腕上。冷不防備的陸豪立刻被咬了一個正著,細皮嫩?肉的他一下子被咬破皮流?出了鮮血,疼得他一陣齜牙下意識便鬆了手。
“你瘋了?”
陸豪看著自己的手腕上的傷,雙眼閃著一抹憤怒。從小到大一直是女人捧著他寵著他,他是女人叢中的寵兒,什麼時候被一個女人傷過。
任清河豪爽的用衣袖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漬,凝視著陸豪的臉,譏諷的勾了勾嘴角。
“你以為你是我的誰,你憑什麼管我?姓陸的,你給我聽清楚,不准你再出現在我的面前,要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對於經常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的陸豪,任清河覺得很厭煩。她跟他在一起只是一個意外,她招了牛*郎也付了錢,沒有想到卻被他給糾纏上了。
她不是不知道陸豪的心思,可是他卻不認為他對她有真感覺,充其量她沒有像其他那些女人一樣纏著他捧著他,他覺得失了面子就想一定要征服她。
只是,她現在滿心滿眼都是阿荇的影子,她不可能再愛上他。
阿荇死了,她的心也死了,她現在只想隨著他而去。
陸豪聽著任清河的話,只覺得一把刀子捅?進了心裡,疼得他鮮血淋漓。他苦澀的勾了勾嘴角,原來愛一個人,尤其是愛上了一個心裡沒有自己的人,是這樣的痛。
“好……我走……像你這麼沒良心的女人,也不值得我愛。”陸豪咬著唇,最終紅著雙眼氣惱的離開。
可是陸豪並沒有走遠,他坐在一邊的礁石上,遠遠的看著那抹身影。
任清河對於陸豪的來去,就像平靜的湖面丟入了一顆小石子,泛起了漣漪又很快恢復了平靜。
她勾著嘴唇笑了笑,整個a市有名的花?花?公?子說愛不就像是吃飯一樣,每天都會說上好幾遍麼。
冬日天太冷,風凜冽的像刀子一樣迎面而來,割的任清河臉頰一陣灼灼的痛。她面對著起伏的大海,眼前卻浮現了她跟任濣荇的點點滴滴。
她記得她第一次見到他時,那一年她才五歲,爸爸領了一個髒兮兮的小男孩走進了別墅。小男孩比她高半個頭,但是很瘦,骨?瘦?如?柴那種。
他似乎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房子,又或者是怕自己身上的髒汙弄髒了別墅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