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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看著就要談談風賞賞月了,自然不會是我阿爹。於是,前夫大人您老潛入我夢中來作甚呢?

我才在心底小小腹誹了一番,那廂就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輕柔喚道:“阿羅……”

我的精神為之一振,戰鬥氣焰熊熊燃燒,可還未等我大踏步與他來個唇槍舌劍。就聽見另一道讓我極為驚悚以至於當場呆立的聲音響起:“夫君……”那喚得叫一個婉轉嬌柔、百轉千回啊。乍然聽到自己的聲音竟然還能這樣嫵媚勾魂,好羞愧吶,原來我也是有狐狸精天賦的。

就見那勾魂聲音的主人迎著月光撲入那男子懷中,二人就當著我的面摟摟抱抱地好不嚴實、恨不能合為一體。他們很纏綿動情、很火熱奔放,可我的心呦,那簡直是割了一刀子塞進去一把黃連子,順便還撒了點鹽調味。啊咧,你要是看到一個和你聲音一樣、面容一樣,還朝著你笑得很是挑釁的女子,快要在你面前和你前夫快要上演活春宮了,你沒準比我更五味成雜。這輩子第一回看活春宮,我很興奮;但是活春宮是這樣上演的,我很憂傷。

當憂傷無法排解,我決定將它發洩出來。唰地一聲,純均浸在月光裡熠熠生寒。歲崇,雖然是在夢中,但我也是要劈了你這隻爬過紅杏砸牆來的浪蕩貨!可是劇情兜轉而下,就見那女子發出一聲淒厲慘叫響徹水澤之中。荻花瑟瑟,冷風拂過,我不由自主打了個哆嗦。目光向下,就見那女子腹中赫然插著一柄長劍,劍柄龍紋刺得我眼睛生痛。

再移目向上慢慢看去,就見那張俊朗面上冷然非常,眉心濺了一滴鮮血竟襯出幾分妖嬈之姿來。我退後了一步,又退了一步,這個場景很不妙,用仙家學術名詞來講叫走火入魔,用民間通俗語言來說,就是歲崇瘋了。他緩緩抬起頭來,墨石的眸子映入了我惶恐又茫然的臉,他笑了一笑向我伸出了手:“阿羅,過來。”溫柔到詭異的聲音讓我毛骨竦然,就見他抽出太駿劍,清寒的劍身滑下一滴鮮紅的血,腥膩的氣味衝得我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廢話,誰過去誰就是傻子,啊呸。我轉身就跑,跑了幾步突然想起我還可以馭法啊。顯然我想起來的太遲了,他滾熱的呼吸打在我耳邊,就聽他笑得極輕:“阿羅,你為什麼要跑呢?”心口驟然一陣劇痛,尖利的劍穿透我的身體甚至還惡劣地攪了幾下,他語聲幽幽:“阿羅,只有你死了才能永遠在我身邊。”

我了個去,誰要在你這變態身邊啊,我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不愛你,阿羅。”冥冥之中似有一道飄忽不定的聲音貫徹我愈漸消散的意識裡:“他負了你,負了你……”

“我負你二大爺!”我猛然坐起身,身上的冷汗都浸透了衣衫貼在身上黏糊糊的。我提著領子扇了扇,大口大口喘著氣。我覺得這個夢的邏輯思維很不對,明明是歲崇對不起我,為什麼我還要被他捅心挖肺的?!這年頭負心人來得比我這“王寶釧”一樣的苦情角色還來得兇殘,什麼世道!

“阿羅怎麼了?”有隻手貼上我還流著冷汗的臉,隨後一方帕子輕柔拭去額上的汗珠。我懵懵懂懂地瞧著他,他的掌心微熱我下意識蹭了蹭,很舒服。他面上泛了絲紅暈:“阿羅這樣子很像我曾經養過的貓。”

……

我神智迅速清醒,淡定地一巴掌揮下那得寸進尺想要摸上我腦袋的爪子:“我說書生,你的臉皮還能比我再厚一些嘛?”說罷,怨恨地抱膝縮在馬車角落裡,先是從帝君夫人淪落成棄婦,再淪落成阿貓阿夠,身價跌得也不是這麼快的。

他被我刺了一番也倒是不惱,好脾氣地收好帕子老老實實坐了回去,拿著書時不時擔憂地望我一眼。

我幽怨了一會兒後,心態調整得差不多了,乾巴巴開口道:“我說書生,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既不溫柔,也不賢惠很不討人愛?”

“啊?”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