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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他的底線,開始倒數,再不出一刻歲崇那廝絕是要委婉趕人了。原因無二,按著他刻板不二的性子,此時該是要去處理公務了。

天大地大,誰都沒有克己奉職的東嶽帝君手頭的文書大,這是我摸排了兩百年的心得。

我枕著雙臂打著小算盤,要不等我回去乾脆出一本《東嶽府秘聞》?或者是《東嶽帝君那些你不為人知的習性》?又或者是《未來東嶽帝君夫人成功秘訣》?光是隨意清點一下三界六道里暗戀歲崇的少女們,就可預見其銷量該是多麼火爆了。

我一合計,覺得此行簡直一本萬利啊!就算給我這千瘡百孔和破漁網似的心靈聊做彌補,以至於在以後的生活裡還能撐起來遮風擋雨。

果真,過不了些許時候,就聽他平淡嗓音響起:“聽聞國主近來正為佛誕淨心齋戒?”

雨師妾似是一時沒緩過神來,吶吶應了句:“是了……”

歲崇端著他四平八穩地姿態淡淡道:“如此似是到了晚課時辰了……”

後面的話他自不用說,以雨師妾那七竅玲瓏心自是領悟地十分透徹。

好的姑娘家是不應在成年男子家裡停留太久的,可是料想這雨師妾是很想把自己從姑娘家變成婦人家,可是她又是個聰明的姑娘家,作為一個聰明的又懷著非分之想的姑娘家自然是十分清楚“欲擒故縱”和“若即若離”這套兵法。

她含蓄地表達了她對這番談話的意猶未盡和有空定當再次來領教帝君教誨云云,隨即道:“帝君不必借酒消愁,武羅她自不知……”

她欲語還休,等得我心癢,苦什麼心,歲崇的心又不是蓮子!卻聽她峰迴路轉地嗔責而稍顯幽怨道:“帝君至今仍喚我國主,以現今你我二人的情分難道還比不得當初你與她嗎?”

我被那短命的半句憋屈地快要撓破了門,卿、妾、美人、夫人!你的閨怨可否適時再發?

佳人含怨已去,歲崇也該去和他那堆心愛的奏摺們相擁相抱了。

料想他已經將我這個被進小黑屋的輕薄物件忘記得十分乾淨,我在豎著耳聽了半晌,並無動靜。

我決定自力更生來自救。

等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摸著邊兒撬開了門。理了理形容,施施然踏出步子,一抬頭,我鎮定地縮回腳,行雲流水地揮袖關上了門。

“阿羅。”他沉聲喚道。

“……”我沉默是金。

隔著一扇門,我們二人無言相對。我的腦袋抵著出著勁兒地磨蹭,剛剛收掇好的七零八落的心情又攪糊成了一鍋粥。

“開門。”他半晌見我沒動靜,再沒了好耐性直接冷聲開口命令道。

這會我倒是來了氣,剛剛你還和雨師妾在那你儂我儂,忒煞情多,到我這就這樣惡劣了。憑毛?!

我一腳狠狠踢在門板上,抱臂索性坐了下來,懶懶道:“大叔,你是誰啊?”

……

“你就不能讓我好好看看你?”衣料窸窣聲後他倚在了門上,語氣裡有無奈還有一縷疲倦。

我按了按將一慌亂的心跳,花言巧語都是魔障,武羅你已著了他一次道,萬不能再失了一次足了。

“帝君真是好情趣,放著一堆公文不處理反倒過來逗弄我等荒民。”我決意採取惡語相向的方法來同他一較上下:“明明清醒卻裝醉,好玩是吧?”

豈料他略一沉吟道:“確實。”

“……”我一咬唇口中瀰漫鐵腥味,容我爆句粗口,和歲崇鬥嘴真他媽自討苦吃!

“你真是越來越膽大了,引魂咒也是你能隨意使的嗎!”他突然厲聲道。

我被嚇得老一大跳,條件發射地挺直了腰板,而後反應過來立刻氣不過道:“關你屁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