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向帝君請教。”
說罷拎著我揚長而去,臨去前我倉惶回頭看了一眼。祝融赤紅的錦袍扎入眼裡,似是要灼傷我的眼。如夜施施然踱到他身邊,隻言片語飄來:“你知道的,她是個死心眼的姑娘,先入眼的就先入了心了。”
祝融如煙般飄渺的聲音傳來,幾乎讓我以為是場錯覺:“是嗎?若是如此,那現在怎麼輪得到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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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崇帶我一路回到了東嶽帝君府,才踏入熟悉的府邸,就見捧著花盆的少鵹呆立地看著我們。
“娘娘!”他丟下花盆,鬼哭狼嚎地撲了過來:“娘娘,您終於回來了。小人望穿秋水、碎盡芳心,日日夜夜盼著您回來。”
歲崇面色不佳提著我堪堪避過少鵹的鼻涕眼淚,少鵹伸著雙臂僵在那裡,端著袖連退了好幾步:“小人失態,小人失態。小人這就去準備熱水,以便帝君和娘娘敘完長舊後沐浴。”
我老臉一紅,來不及做出羞澀的姿態來,就被歲崇扔到了房中床上,登時腦中的一根絃斷了。我往床裡滾了滾,抱住被子,厲色道:“你你,想對我做什麼?我告訴你,我現在也算得上良家大閨女,我是萬萬不會屈服你的淫威的!你不要胡來!”
他解開衣結的手停了下,冷清的眉眼浮出古怪的神情,他憋著笑意,揮落床幔。鬆軟的床鋪一陷,他臥在我身側,單手撐著腦袋,幽怨道:“我現在有心無力,怕是滿足不了夫人了。不過,夫人若真想要,倒可以對為夫胡來。我,不介意的。”
……
我最討厭的不是他冰山臉、悶葫蘆,我最討厭的是他竟比我還無恥、不要臉!
我將頭在枕頭裡埋了一會兒,挪了一些,又挪了一些,探出頭來:“你傷得真的很重嗎?”
他眼臉微垂,吐出沉重,淺淺應了聲,向我伸出一隻手來。
我遲疑了下,伸手握住,慢慢依了過去。滿懷滿襟都是我所熟悉的清檀香,清冷而又安謐。
他摟住我,發出一聲滿足的囈嘆,唇貼著我的額蠕動:“對不起。”
我鼻子一酸,將腦袋抵著他的胸膛蹭了蹭,指控道:“你不要我,還要娶我的死對頭,你確實對不起我。”我撇了撇嘴:“但是鑑於你今天很及時地英雄救美,我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與你計較。你,什麼時候回九重天的,為什麼受傷了?還有……”我不安地躑躅了下:“若我真是兇手怎麼辦?”
“與魔族交戰時不小心受了傷。”他不在意道,他捧起我的臉,睜看眼很嚴肅地看著我:“阿羅,你要相信你自己,不要被外界的魔相所迷惑。”
“那你相信我嗎?”我反問道。
“傻姑娘。”他笑嘆,低首輕輕咬上我的唇角:“不論原身是什麼,只要你還是你自己就好了。”
我貼著他的臉:“我害怕。”我想起這些日子裡所發生的一切,從得知自己的原身到蘇耶被關入天牢,還有每夜裡的掙扎夢魘:“阿爹我聯絡不上,蘇耶說我和她是父神之墓的鑰匙,現在天上的神仙們都認為我是兇手。歲崇,我害怕。”
他安靜地聽我哭訴,輕拍著我的背哄著:“是我不對,不該留你一個人在天界的。”
一滴粘膩的液體滑入我的衣領裡,貼著面板滾燙又沉重。我身子一抖,下意識低頭去看。卻被他按住了身子,他冰冷的指腹在我鎖骨處飛快地抹過。他冷斥道:“讓你抄佛經你不抄,跟著兄長也不好好修習仙法,現在壓不下去魔性了。你這樣讓我怎麼放得下心來?”
我哼哼唧唧道:“你還少說了,你一直都在給我灌修為壓制魔性。聽你這樣說,是不是又要丟下我第二次了?”
他平瀾無波道:“你都知道了?”他摟緊了些我,壓抑著聲音:“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