璋以前和自己挺熟,一起在晉陽城裡走馬放鷹,胡作非為過,這次落難去見他,至少也不會出賣自已吧。
可沒想到一進苑家莊,王奇就給拿下了,苑君璋先是逼問家中的金銀財寶藏到了何處,然後又問王頍的屍體何在。
為此王奇還捱了不少打,上了兩天的刑,最後終於忍受不住,把父親的藏屍之處供出。這幾天呆在晉陽的大牢裡。不住地受著獄卒們的羞辱和嘲笑。讓他幾乎恨不得想要一頭撞死。
楊玄感看著王奇那了無生氣的眼神,微微一笑,拍了拍自己褲子上的塵土,道:“喲嗬,不說話嘛,看來倒是有幾分骨氣,只是這麼有骨氣的人怎麼會把自己老爹的屍體也交給別人呢?”
楊玄感言罷一陣大笑,而周家兄弟看到王奇如此下場。也都興災樂禍地笑個不停。
王奇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更何況楊玄感的話象刀子一樣刺著他心頭最柔軟的地方,那也是他最害怕被提及的一件事。
王奇一下子跳了起來,吼道:“不許說,不許說!”
楊玄感心中竊喜,收住了笑容,故意擺出一副漫不經心的神態,說道:“王奇,你的事我們都已經知道了。老實說,要不是你們王家還有些油水可挖。本大爺才懶得過來審你這個窩囊廢。說,還有什麼重要的物件,一併交代了,也少受皮肉之苦。”
王奇看了看楊玄感,忽然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何不穿官服?”
楊玄感哈哈一笑:“爺們的身份也是你配問的?你也不想一想,大爺可以這樣出入這關押了眾多反賊頭目的晉陽大牢,還能是個平民嗎?”
王奇看了看面前的這三人,個個虎背熊腰,尤其是面前的這人,雖然一身平民打扮,可一身腱子肉塞得整個衣服都鼓鼓囊囊的,儀表也是不凡,一身的貴族氣質盡顯無疑,身後跟著的那兩個文吏打扮的也明顯是武夫出身。
王奇笑了起來:“想必你們都是些官軍裡的將官吧,趁著攻破這晉陽,要到我們王家去分浮財,這才會來審我,是不是?”
楊玄感“嘿嘿”一笑:“看來你也頗有幾分腦子嘛,不愧是號稱楊諒首席智囊的王頍之子,既然你已經看出來了,爺們也不跟你廢話了。快說,你們王家藏的寶貝都在哪裡?!”
王奇恨恨地道:“我王家的金銀財寶,房產地契全在家裡,你們不是已經翻過了嗎?何必多此一問?”
楊玄感心中暗驚,臉上仍是一副不在乎的表情,道:“你在這牢裡又怎麼會知道我們翻過你家了?”
王奇不屑地哼了一聲,道:“我也不是瞎子聾子,給關在這裡的其他楊諒屬下,這幾天來都頻繁被你們的人提審,甚至是拷問,非要逼問出家裡的財產藏在哪裡,就連我,也早被問過幾次了,只不過前幾次的來人都是穿的軍裝和官服,你們三個為何卻要這般打扮?”
楊玄感心知一定是前幾天張須陀在抄查叛軍頭目的家產時,對這些叛軍官員用上了手段,想到這裡,他哈哈一笑:“王奇,你是聰明人,前幾天穿軍裝官服的,問你要錢是為了公事,至於我們三人嘛,這番打扮自然是私事嘍!”
王奇失聲叫道:“你們好大膽,竟敢假借朝廷的名義中飽私囊,就不怕我去告發你們嗎?”
楊玄感一腳踢中王奇的肚子,他只用了兩成力,卻足以讓這個花花大少象條死狗一樣地趴在地上,不住地嘔吐著,再也直不起身。
楊玄感冷冷地道:“比起你的那個死鬼老爹敢教唆楊諒起兵造反,我們這點算得了什麼?當兵吃糧,打仗若是沒了好處,誰肯賣命?現在勝利了,不從你們這幫反賊身上刮點東西出來,老天也會笑我們傻的。”
王奇在地上停住了嘔吐,抬起了頭,眼神中透出一股兇狠:“我們家的財產全在家裡,這會兒只怕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