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到為止,看破卻不說破,奇葩拉意味深長地朝著於民科勾了勾嘴角,轉身走到屍體旁邊,蹲了下去,伸手緩緩掀開了白布,露出了那張毫無血色的面孔。
“嘿!這哪兒來的小丫頭,說話怎麼……”
“於隊消消氣,消消氣!您別看奇奇年紀小,可人家有驕傲的資本啊!她可是幫著我們隊破了不少案子,您別說韓隊和陳隊了,就連高隊,也是寵著呢,想著法子想讓奇奇當我們隊的編外呢!”
見反應過來的於民科有些氣,朱茂趕緊把人拉到了一邊,心裡已經有個小人兒在安撫自己的小心臟了。
朱茂:奇奇這孩子,是真敢啊!啥話都往外說,得虧沒把後面的全說出來,嚇死了!
整個刑偵系統,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於民科之所以從警19年了,還始終只是個郊區刑偵大隊的副隊,那還是看在他的警齡上的。如果論能力和人品,呵呵!
不怕戰場上敵人太兇猛,就怕戰場上戰友貪生怕死不給力。這話說的就是於民科。想過讓他轉後勤,可人家說什麼上有老下有小,後勤工資低,養活不了一家老小。偏偏他又沒犯什麼觸碰底線的錯誤,警隊也不好把他開除了。搞得現在,整個警隊,全都盼著他趕緊退休。
而這邊,奇葩拉將手放在屍體的額頭上,嘗試感知了一下死者生前經歷過的事情。
很好,她感受到了。
可是,即便是在幻境中,可一個人在清醒的狀態下,又處於一個黑暗而狹小的空間裡,感受自己性命一點點的流逝,這種絕望與恐懼,也讓奇葩拉有些喘不上來氣。
見奇葩拉情況有些不對勁兒,一直陪在一邊的惠樺嚇得趕緊喊了幾聲奇葩拉的名字,可奇葩拉似乎沒有聽見,一點兒反應都沒有。惠樺只好上手拍了拍奇葩拉的肩膀,這才讓奇葩拉從幻境中走了出來。
只是,冰涼的觸感,讓惠樺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地上的屍體。他怎麼覺得,奇葩拉的體溫,甚至比這具屍體還要冰涼?
“奇奇,你還好吧?”惠樺有些擔心地看著奇葩拉的臉色。嗯,很白,煞白煞白的。
“我知道兇手是誰了!”
一聽這話,於民科和朱茂對視一眼,大跨兩步,走到了奇葩拉跟前,“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