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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他會那麼做嗎?
“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她凝下臉,她不喜歡!不喜歡她現在腦海裡所想的。她寧願他沒有他來救她。
他應該是高高在上,冷酷,陰毒,他應該視生命為玩物,他應該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像她,一個被他拋棄的人,為什麼要救她?
“主人……”柳兒的臉色有些難看,她小心地看了龍曦一眼,思量著要不要告訴她實情?一咬牙,她還是決定說出來,“主人……老了……”
什麼!?
龍曦的眼睜得大大的,無法置信自己兩耳聽到的回答。
他……黑眸如夜,深不可測,邪魅的五官流露出幽幽的寒氣,挺拔的欣長身材……他老了?也就意味著他的頭髮白了,他的眼濁了,他的背駝了……
她怎麼可能想象的出來?
闊步而行的他,蹣跚……
她無法想象得到。
儘管知道他活了兩百多年了,用他獨特的方法延續自己的壽命,實際上他是一個老頭子,但是她卻常常忘記,漸漸地把他當成和自己差不了多的男人了。
慌亂地披上白色的單衣,她匆匆踩上繡鞋,傷勢依然,她的動作拉扯到傷口,頃刻一陣疼痛,而她卻顧不了,急急地追問:“他走了多久?”
“已經快兩個時辰了……小姐,你追不上的。”知道她想要去追,柳兒試圖打消她的念頭勸說道。
急促的呼吸,雙眼迷濛,心在顫抖。
許久之後,龍曦才聽到自己沙啞了的低沉聲音:“……不追了,就這樣了……”
她只是他的藥人,要拋棄的時候,隨手一扔就可以了……
“咳咳……”依然虛弱地臥在床上,蒼白的臉顯示著她的病情沒有絲毫的好轉。
“什麼御醫!全是蠢材!”看到她依然收到之前外傷的糾纏,龍殤邊喂她藥,邊罵道。
關於堂堂太子殿下為什麼會喂她藥的原因,很簡單。
因為她受了外傷,沒有辦法好好地謀劃些事,再者當心司徒宦會搞出些事來對她不利,於是她就想了個不是辦法的辦法,既然太子愛照顧她,得,這次就讓他照顧夠。
將龍殤鎖在自己身邊,給司徒宦一個警告。
莫要以為她龍曦臥病在床就可以為所欲為,她手裡還捏著太子呢。
再者,其實她現在已經好了很多,只是故意自己點了自己的穴,讓自己氣血不順,故意造成臉色蒼白的病態。
既然生病了,不如就利用生病來做點事吧?
比如再把東夷扔回給百戰?
“小五?”
“已經比前些天好多了。”緩回神來,她敷衍龍殤地說,“不過皇兄你到我府上一住就是數日,不幫父皇處朝政可以嗎?”
“朝中事有右相在,大可不必擔心。”
“朝權交給外人……父皇又在你娘哪兒。”當她是白痴啊,兩姐弟,姐姐是皇后,弟弟是宰相。姐姐用美色迷惑皇,弟弟趁機掌權,再加上個侄子龍殤,這天朝基本就被司徒一家給全納囊中。
不過說起來,那靜妃,現在也是半老徐娘,到底用了什麼招兒還能把父皇迷得團團轉?不會是春藥、媚藥、苗疆蟲蠱一起下吧?
父皇對不起的是娘,一邊當著她的面說念念不忘,一邊又在靜妃,不,現任皇后處花天酒地。如果說這是愛的話,這種愛未免也太令人不恥了。
“……小五,她也是你娘。”
“哼。”她半眯了眼睛,瞟見龍殤複雜的神色,心中冷哼。
即使靜妃現在是皇后,名義上來,的確她算的上她龍曦的娘,可是,不是,她不配。名義上的東西太多了,名義上的五殿下,名義上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