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很漂亮,相信很多人一見到你就會心生愛慕。」我又說。
芳芳一笑:「我心裡只有夫人,再無其它私心雜念。」
此刻,電梯已經到了三樓,緩緩停止。
芳芳領著我穿過一條大理石鋪地、牆上滿鋪著黃金牡丹桌布的長廊,進入了一間寬大的客房。
「該換的衣服都掛在衣櫥裡,請先沐浴,稍後會有私人護理專家過來,幫您修剪頭髮以及做一些面板保養。提前透露一下,私人晚宴只有你和夫人兩人,沒有其他嘉賓,所以無需任何緊張及壓力。」她說。
我點頭致謝,此刻真的不想再見任何陌生人,只想放鬆下來,安安靜靜地吃一餐晚飯。
芳芳退出去,回手幫我關門。
我在鎏金大浴缸裡放滿了熱水,全身浸泡其中,閉著眼睛,享受著難得的寧靜。
在「鏡室」之戰中,我完全忘記了青島韓氏的存在,腦子裡反反覆覆地糾纏著幻戲師、煉蠱師的面孔。到了後來,趙王會、秦王會的加入,更讓我的腦子像是要炸開一樣,更無暇回顧爺爺葬禮上發生的事。
我甚至忘記了燕歌行,那些情節都離得好遠,彷彿是上輩子發生的事。
現在,我回來了,又回到真實世界、真實生活中,脫離戰團,享受生活。
「也許很多人都渴望投入青島韓氏門下,受到恩寵照料,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好生活,整日錦衣玉食,無憂無愁。可是,這樣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我睜開眼睛,看著浴室頂上的花枝形金色吊燈。
我只想過我的生活,而不是別人安排下的、別人授意的生活。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左右我,更沒有人能掌控我的思想。於我而言,自由比任何享受都更寶貴。
暢快地泡了個澡之後,我披上浴巾,走出浴室。
客房裡,已經有兩名穿著粉色工作服的女孩子在等待。
接下來,她們幫我剪髮、刮鬍須、敷面膜、剪指甲,由上到下收拾了一遍。
她們離去之後,芳芳進來,從衣櫥中取出西裝、襯衫、領帶、腰帶、皮鞋、襪子,親手幫我穿衣。
一切忙完,鏡子裡的我彷彿換了個人似的,變成了一個風度翩翩的年輕富家公子。
「夏先生,夫人說要你戴勞力士金錶,但我自作主張,替你改成了歐米茄銀表,希望你不會介意。在我看來,以你的個人氣質,銀表才是最相配的。」芳芳說。
那隻銀表就放在書桌上,旁邊還有一個金色的勞力士表盒,想必裡面就是她說的那隻金錶。
我拿過銀表來戴上,向她點頭致謝:「謝謝,我的確不太喜歡張揚的金錶,你的決定,完美極了。」
金色是富貴中人的專屬品,狂野而張揚,驕縱而傲慢。
所以,只有大人物或者是自以為是大人物的人,才會選擇金錶。至於我,戴一隻銀表來配身上這身羅蒙西裝足矣。
芳芳陪著我下樓,從草地、野花、綠樹、紫藤中穿過,又經過一個闊大的池塘,來到一個湖邊的平臺上。
這平臺長約百步、寬也超過五十步,除了靠湖的那面空著,其它三面分別是燒烤區、吧檯和燈光舞池。
現在,平臺正中擺著一張長桌,兩側各有一把椅子。
我們走上平臺,側面舞池裡立刻有一名樂手吹奏起了悠揚的薩克斯曲。
「夫人稍後即到。」有人迎上來,向芳芳報告。
芳芳親自替我拉開椅子,照顧我坐下。
此刻夕陽已經堪堪落下,只在西面的天空裡留著一抹金色的餘暉。餘暉映亮了湖面,讓微風吹起的水波也變成了一道道金色的浪。
「真美。」芳芳悠悠地說。
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