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喬駱勳非但不理她,還奪走了她的播放器和耳機,甚至放在桌板上的眼罩都難逃他手。最後調了椅背的角度,開始睡覺。
顏夕沐詫異的看著他一樣一樣的把自己的東西奪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那樣自然的拿走她的東西,和她共享同一份,像是最親密無間的戀人。顏夕沐的心底無數個小泡泡嘭嘭嘭的不停往外冒,她把頭埋得低低的,拼命忍住激動和興奮。也許很沒出息,可是這些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幸福。
身邊的人像尊佛爺,一動不動,呼吸平穩,黑色的眼罩遮住了他漂亮的眼睛和睫毛。雙手交叉放在腹前,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顏夕沐能想象到寬厚的手掌乾燥且溫暖。顏夕沐在做與不做之間糾結了好久,最終衝動戰勝理智,頂著被拒絕的壓力,輕輕把手塞進他的手掌間。
顏夕沐知道他並沒有睡死,在她把手塞進去的瞬間,她忐忑的等著他拒絕,可是他始終無反應,顏夕沐大著膽子當做他是預設,乾脆掰開他交叉在一起的雙手,讓自己的左手和他的右手十指相扣。
飛機降落在達拉斯沃斯堡國際機場,喬駱勳和顏夕沐一前一後走下飛機,當地時間已經凌晨。雖然顏夕沐曾在這個國家求學兩年,可是因為生活拮据和課業的緊張,除了東部部分城市,她沒有去過別的地方。
喬駱勳把顏夕沐送回酒店,馬不停蹄的帶著他的智囊團離開。十幾個小時的飛行時間,顏夕沐幾乎沒有閤眼,回到酒店脫了衣服就爬進被窩睡覺,直接睡到第二天下午。
這一覺睡得太久太沉,導致她已經完全不知道現在是何時,此時在何地。奢華卻極其陌生的房間,顏夕沐拖著有些昏沉的腦袋盯著牆上的油畫想了好久。喬駱勳呢?徹夜未歸嗎?還是他有別的房間?那她又為什麼陪他出國呢?在京城獨守空房也比貼身跟著依舊守空房容易接受。
顏夕沐叫了餐,坐在落地窗前的軟榻上發呆。她不知道怎麼聯絡喬駱勳,從京城到達拉斯,他幾乎沒有和她講話,而她由於興奮過了頭,更是忘了詢問他的行程。
顏夕沐試著撥了陳特助的電話,居然通了。陳特助告訴他,喬駱勳依舊在忙。
百無聊賴的顏夕沐在酒店房間窩了一下午,晚上出去遛彎。步行很近便是著名的噴泉廣場。泉眼組成的廣場,漫步而過像是踩在水上一般,有些昏黃的夜燈,把噴泉的水色映的如夢如幻。顏夕沐走的很認真,卻總感覺有人再跟著她一樣,可是猛然的回頭,什麼都沒有發現。
這天晚上喬駱勳依舊沒有回來,時差讓她半夜才睡下。第二天清晨顏夕沐發現自己再次孤單單的在陌生的房間醒來,處理了一些工作,她覺得時間不能再這麼浪費時間下去。
顏夕沐訂了到休斯頓的往返機票,留了一張字條在房間。她不確定喬駱勳會不會回來,更不知道他如果發現她不見了會不會著急。
從酒店出來,上了計程車,剛走兩個路口,便聽見轟響聲音,她順著聲音回頭看著,隔著後玻璃,看見一輛側翻的汽車,冒著白煙,周圍的人驚叫不已。那輛車與他們的距離並不遠,若是離得再近一點,它會不會撞過來?顏夕沐被自己這個想法嚇到了。而這時計程車司機也在說,還好沒撞到我們。
天喬遊艇的引擎供應商就在休斯頓,是一家歷史悠久的引擎製造商,名聲響徹海內外。上次“引擎事件”仍讓她心有餘悸,採購主管的確受到了處分,可是並不嚴重,只是撤掉他主管的職位,仍在採購部做副理。
雖然人有失足馬有失蹄,再好的生產線也難免出現紕漏瑕疵,出現最低階的質量問題也不是不可饒恕。可是引擎畢竟是遊艇最核心的部分,一旦引擎發生故障,後果是不堪設想的。既然來了美國,她也不想空手而歸。反正喬駱勳忙著自己的事業根本沒工夫搭理她,那她才不要做“苦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