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聽到遠處小路上鑼鼓喧天,人聲鼎沸,一隊人馬披紅掛綵直衝她家而來。
她拉起蹲在地上哭作一團的母女二人,讓她們先去屋內躲著。
這裡留下她一人即可應付,不必讓已嚇破膽的母女二人再受一次傷害。
花朝倒要看看,王霸天能翻出多大的浪來,區區一個凡人量他也對自己構不成威脅。
適才聽了火靈兒孃的一席話,花朝只覺自己胸腔內的怒火直衝腦門,太陽穴處突突直跳。
想著改日要去找找他的麻煩,沒成想他竟然找上門來,正好也省的自己再尋理由,收拾那個扁桃體腫的比臉大的豬頭。
花朝索性盤腿坐在方桌上,靜靜等著這群傻叉靠近。
山妖鬼祟都不放在眼裡,一個區區凡間小人,怎麼可能讓花朝放在眼裡。
以前只是不想自找麻煩,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如今看來王霸天就是一個畜牲不如的豬頭。
耙耳朵一個,遇到事情根本就不用腦子,人云亦云。
今日定要好好收拾一番這個豬頭,讓他知道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
花朝心中正在一萬匹馬奔騰而過,就見一個讓人更加心煩的身影出現。
“哈哈哈……花朝姑娘啊!你看老婆子今日又來看你啦!自那日離開,我還怪想你的嘞。”
走在最前面的竟然是前幾日來的王媒婆。她的身後王霸天和眾家丁則靜立等候在院外。
老傢伙甩著圓滾滾的肥屁股,人還未到,聲音已送過來。
還不時伸長脖子瞅著院內,眼神中盡是膽怯。
花朝並不回應她的問話,只靜靜看著這妖婆子還會說些什麼。
“啊!看樣子今日只花朝姑娘一個人在家啊!那正好,我也只找你一個人說話。其他人在場說話多有不便!哈哈哈……”
老婆子抖動著肥嘟嘟的臉,說起話來毫不尷尬。不知道那天被毛毛嚇的回家躺了幾天。
這還沒過幾天又來,真的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王媒婆自問自答,一刻也不消停。
說著話又和上次一樣,抬手自己開啟院門徑直而入。
見花朝並不搭理她,扭動著肥腰,湊到花朝近前。
花朝並不看她,只目不斜視直盯著院外高頭大馬上的王霸天。
那張扁桃體發炎的臉,呈現出豬肝色,蛤蟆嘴似笑非笑,撇向兩旁直裂到耳朵根。
朝天的鼻孔可以插入兩根大蔥,綠豆眼雖說瞪的很大,可在他那張肥臉上看不出是睜著還是閉著。
花朝看著這副尊容心中也不禁暗自笑道。
就這熊樣,還想要生出個聰明伶俐的孩子,火靈兒是不是投錯了胎,才錯投到他家。
這老豬頭還不知珍惜,聽信謠言,苛責親身骨肉讓他活的生不如死。
這種貨色也不配有火靈兒這樣的兒子。
花朝正在思慮,就聽那王媒婆又嘰嘰呱呱道。
“花朝姑娘啊!今日我特意帶著王霸天王老爺前來你家提親,只要你同意了這樁婚事,日後你的日子就是堪比皇家富貴……”
花朝聽的心煩,哪裡還能忍得了這臭婆娘再嘰嘰歪歪,一拳便呼到那張肥臉上。
瞬間那張肥碩臉上的橫肉扭向一個方向。
花朝日日在逡雲盤練氣,雖說如今是肉身凡胎,可掌上的力道又豈是一般凡人能比的。
這一掌花朝也只用了七八成力道,胸中的怒火正在沸騰,正不知該在哪裡發洩。
這張肥臉湊到眼前,哪裡能忍得住,只聽一聲悶響後。
那王媒婆肥碩的身形已飛出幾丈開外,掉落在王霸天馬前,倒在地上再無一點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