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袀咳嗽一聲,就笑著走了過去,捧出那碗五毒粥,說道:“將軍,弟子得到一碗五毒粥,自己捨不得喝,特來送給將軍。”
大袀只覺得自己這話說得已太肉麻,果然鸚鵡將軍懷疑道:“你又不是我的弟子,咱們也沒交情,為何送我五毒粥?”
大袀就道:“弟子和黃鸝侍兒是極好的朋友,她說過將軍幫過她不少的忙,就和我說讓我有機會報答,所以我就先想到了將軍,如果將軍實在用不上,我也不認得別人,就只好隨便找個人送了。”
鸚鵡將軍聽大袀這麼一說,就笑道:“既如此,我也不能不給黃鸝妹妹情面,我就收下了。”
鸚鵡將軍說著收下東西,卻不服用,只和大袀閒聊起來,這鸚鵡將軍似乎有說不完的話一般,說起來天南地北,真是絮絮叨叨沒完沒了。
大袀被說得頭暈眼花,卻只能一旁聽著,還得隨聲附和。兩人聊了大半日,最後鸚鵡將軍似乎實在口渴了,就道:“這五毒粥我得馬上喝了,不然時間長了恐怕失了效力。”
大袀就附和道:“正是如此,將軍快服用吧,弟子在一旁給將軍護法。”
鸚鵡將軍說了聲也好,就盤膝坐了,運了冰谷凝血神功,好一會兒之後,眼見法力運轉到了極致,就把五毒粥一下子倒入腹中。
大袀再一旁瞧著,就見鸚鵡將軍又盤坐了好一會兒,最後卻失神地站起身,似乎呆傻了,忽然就發出了女子輕柔冰冷的聲音,脫口言道:“我月宮弟子需得忘情,絕情,無情,天地本來無物,心中自有天地,得證無情大道。”
轉眼,鸚鵡又發出男聲,奸笑道:“天宮?早晚必為那人所亂。爾等不信?不妨拭目以待……”
大袀只聽得目瞪口呆,這時知道藥力發作,這鸚鵡將軍不知為何正學得別人說話。鸚鵡將軍這時又道:“我回來的事,萬萬保密,不得走漏一點風聲,其他的事我再考慮考慮再說。”
大袀再一聽,更驚呆了,這鸚鵡將軍這時學的聲音不是自己的聲音嗎,這句話似乎是自己回到雞籠山的時候囑咐過幾位兄弟說的話。大袀這時立刻就明白了,這鸚鵡將軍有個大神通,就是可轉述別人言語。大袀這時就問道:“白象尊者可厲害?”
鸚鵡將軍依舊一臉失神,卻忽然學著一老者聲音哭道:“本塵師弟,這仇恐怕難報了,那白象尊者太厲害了,連師父都不是他的對手,被長鼻一下就卷死了,你千萬別去送死。”
大袀一臉驚訝,聽這話,天極觀本塵老道的師父竟然死於白象尊者的卷鼻。大袀連忙又道:“白象的卷鼻如何應對?”
鸚鵡將軍這時發出格格的笑聲,只聽一人笑道:“二哥,我可不怕你,休得讓我抓住你的鼻子,可有你好看。”
大袀略一愣,這聲音好像聽過,再一轉念立時知道這人就是禿鷹尊者,這時就見鸚鵡將軍又臉色平和,一個女子靜靜地說道:“那白象卷鼻雖厲害,吾有千手千掌可破之。”
大袀心思一轉,這女子又是誰,聽語氣絲毫沒把白象放在眼中。
鸚鵡將軍呆了片刻,這時又嘀咕著說起不相干的事情來,大袀心中一動,又問道:“如何打敗禿鷹尊者?”
鸚鵡將軍哈哈一笑,說道:“三弟,我也不用卷鼻對付你,你如何抓得到,你的鷹爪功雖厲害,只要遇到風雪困住你的身形,你近身不得,就只有捱打的份。”
鸚鵡將軍又臉色一變,譏笑道:“看在明王面子上,咱們讓讓他就是,若是認真起來,我只要略施小計,颳起風沙,迷了他眼,他禿鷹看不清東西,平白有一雙利爪。”
大袀已知了打敗白象和禿鷹的法子,這時忽然好奇心起,就問道:“明王又在何處?”
這話一出口,就見鸚鵡將軍忽然雙眼一瞪,卻不再言語,竟似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