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的,彼時她似乎剛從德妃處出來,臉上本就帶著甜甜的微笑,此刻見了胤禛,她的笑容立時更為甜膩,“禛哥哥。”胤禛頷首以應,錦繡走至他跟前,見了他身後跟著的人時,臉上的笑容頓時消散。從容雖不情願,可按著胤禛的吩咐,仍是恭恭敬敬地給她行了個禮。
錦繡側目不理,單向胤禛道:“禛哥哥,你放這個奴才出來了麼?”
胤禛點頭,“她已經知了錯,自然得讓她出來當差。”
錦繡不以為然,“這奴才如此無禮,就該罰他個一年半載,讓他好好得個教訓。”
胤禛眉心一動,“照你說,該怎麼罰她呢?”
“按我的主意,就該指派些繁重雜活給他,平日也不能給他吃飽飯,得餓著他點,讓他時時刻刻想到自個的錯處。”
從容聽得牙癢癢,為這點事就要讓她做一年半載的苦役,還要天天不給吃飽飯?這小姑娘也太狠心了點。胤禛似笑非笑道:“你這個主意不錯,下回若她再犯,可以拿來試試。”錦繡見胤禛聽從,得意洋洋地瞄了從容一眼,“若按我的法子,管保這個奴才永不敢再犯。”
從容低垂下頭以掩心中怒火,錦繡這時又瞥了她一眼,回頭對胤禛道:“禛哥哥,這奴才真的給關了十來天麼?”
“嗯。”
“你還說不讓她吃東西的。”
“是啊,怎麼了?”
“可是……可是我怎麼覺得他胖了呢?”
從容一聽之下立即垂肩僂腰,心裡卻是竊笑,她這十來天不是吃就是睡,每晚還有雞湯喝,能不胖麼?胤禛順著錦繡的目光看了看從容後,負手往裡走道:“她這不是胖,是餓得腫了。”
杏花春雨。
三阿哥胤祉大婚之時,正是清風習習,水暖鶯啼的好時節。這日鍾粹宮中喧鬧非常,一大早便是人頭濟濟,各宮送的賀禮更是絡繹不絕。胤禛與人見過禮後,便瞅準時機進了偏殿的書室。書室無人,胤禛覺得耳邊一下子清靜了許多,他撿了一本書,剛想坐下消磨一段時間時,有人“吱嘎”一聲推開了門,胤禛抬頭一看,那人已過來行禮道:“四哥。”
胤禛見是胤禟,敘了禮便道:“你不是好湊熱鬧麼,怎麼一個人過來這兒?”
胤禟瞥一眼門外桃紅柳綠道:“人多鬧騰得慌,況且錦繡最近老愛粘著八哥,我煩她,就躲出來了。”
胤禛無話,胤禟靜了靜又道:“也不知她怎麼突然間就愛粘著八哥了,以前不總是愛粘著四哥你麼?”
胤禛輕淺一笑,胤禟道:“四哥若是有什麼法子能讓她不跟著的,不如告訴我一聲,我待會兒告訴八哥去。”
“我能有什麼法子?不過是她說東我說西;她說賞花我說唸書;她說字畫我說相馬,時候一長,她大約是覺得我無趣,就不來找我了。”
胤禟撓了撓頭,“這能行?我看八哥順著她說,她也說無趣,可過後還是來找。”
“這我可就不知道了。”
胤禟見胤禛低頭想看書的模樣,便道:“四哥到哪兒都能看書,我就不行。”
胤禛道:“你把心靜下來就行。”
“不行,不行,”胤禟連連搖頭,“我就喜歡到處玩兒,一看見那字就頭疼。”
胤禛微笑,胤禟站起身道:“四哥,我不礙著你看書了,先出去了。”
胤禛答應了一聲,胤禟轉身往門口走,一時他似乎想起什麼,又回頭道:“我差點又給忘了,聽說前幾日皇阿瑪已為四哥賜婚,我還沒給四哥道過喜呢。”
胤禛一聽“賜婚”這兩個字,眉頭就不由扭結成團,“多謝九弟。”
胤禟看他神色,聽他聲音,似乎並無半點喜樂模樣,“四哥定了親,不高興麼?”
胤禛想著烏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