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瑤穿著薄透的衣衫,在冷風中快步地走,心裡有些沮喪。
今天的這一切,應該是絲毫沒有讓君澤起惻隱之心。
他果然對她還是有防備,是她不堪被一時的疼痛折磨,操之過急了些。
只是,一想到他漫不經心的樣子,她就……心情複雜。
算了……算了……她還是再想點什麼別的好接近他的法子吧。
思慮間,她腳下的步子不由得加快起來,想要再快一些離開這一片區域。
然而,就在她即將穿過這一片竹林的時候,手臂突然間被一雙大手給抓住。
她蹙著眉,不悅地向身後看去,視線觸及來人的身形和麵容時,顯然一怔。
沒想到,眼前的人的竟然是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追過來的君澤。
不過想想也正常,這裡除了她和他,又還能有誰呢?
這會兒,他的臉上帶著些許的不自在,不同於往常的淡淡神色,多了一些煙火氣,對著她沉聲道:
“抱歉,我剛才……態度不夠好,要不我現在就帶你去找宗醫吧,早點去,也能早點對症下藥,快一些解了你的毒才好。”
沈瑤被他這麼一拉扯,身上本就又薄又透又敞開的衣衫,就更加敞開來,一片如同水波一般細膩,還顫顫巍巍的,美不勝收。
在淡淡的月色下,玲瓏寶物正耀武揚威地散發著誘人的珠光白,美得令人窒息。
君澤只無意識地看了那麼一眼,就開始在心裡自我反省:非禮勿視,這不是他該看的地方。
沈瑤神色淡淡地撥開了他的手,語氣冷冷清清:“不用麻煩你了,師尊,現在天色已晚,我明天自己去找宗醫就好。”
君澤抿了抿唇,建議道:“早點兒去好一些,趁現在距離你發作過的時間還近,宗醫的診斷也能更準確一些。”
他是真誠地建議她早點兒去,反正去一趟宗醫那邊也不費什麼時間。
沈瑤想了想,現在去也不是不行,便回道:“那好,那我現在自己過去吧,就不麻煩師尊了。”
君澤看了一眼她渾身溼漉漉的樣子,眉頭輕蹙,乾脆利落地脫下外袍,就要往她身上披。
沈瑤直接推拒道:“師尊,我身上現在很熱,不用這個……”
君澤挑了挑眉,看向她身上露出的大片肌膚,語氣不明道:“很熱?所以你打算就這樣直接去找宗醫嗎?”
她是真的意識不到自己現在的這一副模樣,有多麼地……
君澤抓著外袍的手緊了緊,沉聲道:“我先送你回去換一身衣服,然後再帶你去宗醫那裡。”
沈瑤轉了轉眼眸,最終還是點了頭,說:“好。”
就這樣,兩人幾乎一路無話地一起走到了沈瑤的住處。
沈瑤開啟了院子的門,和君澤說:“師尊,到了,那我現在先進去換身衣服,你在這裡稍等一下我。”
君澤嗯了一聲,示意她隨意就好。
沈瑤抱著東西,快步地走進院子裡,然後回了自己的房間,咚的一聲把門給關緊,褪下了身上溼漉漉的衣衫。
在沈瑤進去換衣服的間隙,君澤神色微妙地打量著眼前的小木屋。
他在得知後勤處把沈瑤安排到這裡住宿的時候,確實感到些許詫異。
因為這裡,曾經是他的住處,且在他搬出這裡後,就再也沒有誰住進來過,除了現在新入住的沈瑤。
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後勤人員的刻意安排,總之,當年的他,在剛住進這裡來的時候,也是以一名新弟子的身份。
現在,沈瑤作為他的徒弟,也被安排住在了這裡。
君澤凝了凝眉,也不知道這裡這麼久都沒有住過人,後勤那邊有沒有先修繕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