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轉過身,媽媽就抱住了我,很緊很緊,“好孩子,媽媽的寶貝。媽媽愛你。”媽媽說著親了一下我的頭頂。我也緊緊回抱著她,好像此刻我們是世上相依相偎的最親的人。
接下來的幾天,媽媽一直在聯絡英國的老朋友幫忙尋找哥哥的下落。得到的結果是哥哥在參加一個封閉式的訓練,手機是不在身邊的,但是可以聯絡他們的經紀人,讓他幫忙聯絡。在距離哥哥離家出走半個月後,我們終於聯絡上了他。
媽媽還是沒有把爸爸生病的事告訴他,因為爸爸不想讓哥哥擔心,爸爸還是愛著哥哥啊。可是媽媽轉達了爸爸的意思,說哥哥如果這個月之前不回來就永遠不用回來了。
在忐忑地等了一個月之後,我沒有等來哥哥,哥哥他選擇了他熱愛的音樂。是誰說,藝術家是孤獨的,這下,哥哥真的孑然一生了。可是我知道,哥哥是愛這個家的,只是他也是愛音樂啊,他不知道如何抉擇,他知道家人總會原諒他,他還是個能回家的孩子啊。
這場風波就這樣不知以什麼樣的結局平息了。爸爸媽媽回到往日裡的忙碌的工作狀態。可是他們的笑容少了,家裡也沒人再提起哥哥。大家彷彿都在有意無意地避開這個話題。
時間就在大家彷彿就在大家恍若忘卻卻又十分想念中渡過,我也已經在大學校園中度過了整整一年。對了,高考的時候,我也自作主張了一回,偷偷把專業換成了爸爸想讓哥哥上的金融。
爸爸暈倒了之後,身體就斷斷續續地出現了一些小問題。我就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就是我想要替爸爸守住他的心血。
到目前為止,我一直在汲取周圍的溫暖和愛,爸爸媽媽對我這個不是親生的孩子絲毫的沒有苛待。甚至,他們給我的遠比我所求的要多很多很多。所以,現在已經擁有很多愛的我,多麼想要為這個家也付出點什麼。就讓哥哥追求自己的夢想吧,我會代替哥哥守護這個家。
日子彷彿又恢復了平靜,可是我不知道,一場暴風雨就要侵襲。
那是大二的一個暑假,校長把我叫到辦公室,等我到了辦公室的時候,我見到了蘇清哲。這是隔了一年之後我第一次見到蘇清哲,不知道為什麼,蘇伯伯也一直都沒有再來我們家。不知道今天他來找我有什麼事。
我疑惑地望向蘇清哲,他還是那麼冷靜又疏離地表情,好像沒有什麼事能夠讓他動容。
“你家出事了,我來接你回去。”蘇清哲說完就走出了校長辦公室。
蘇清哲並沒有把我送到家,而是帶我來到了醫院。
“顧醫生。”我看到他從一間病房裡出來。
“情深,來了,你爸爸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只要好好調養就能恢復過來,不過,他已經經不起太操勞了。”
我愣愣地聽著顧醫生的囑咐,“爸爸他,究竟怎麼了?”
“難道,你媽媽沒有告訴你嗎?伯父在公司突然腦溢血,是蘇伯父送他過來的。”
“腦溢血?”我失控地衝進病房,看到爸爸更加憔悴地躺在那裡,剛毅的臉上插著呼吸器。那是一輩子沒有服輸過的爸爸,可是現在卻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就連呼吸都需要依靠冰冷的機器。
“我們情深不哭,爸爸已經沒事了。”媽媽進門看到我在流淚,抱著我安慰我。
我看了一眼爸爸,“媽媽,爸爸怎麼會突然腦溢血昏倒的?”
“我具體也不知道,哎,最近你爸爸跟你蘇伯父在生意上有些分歧,你蘇伯伯好像在收購你爸爸公司的股份。你怎麼突然回來了,我怕你擔心就沒給你打電話。”
“是清哲哥哥送我回來的。”
“哦,最近還是不要跟蘇家往來太密,總覺得你爸爸這次出事跟蘇家脫不了關係。我覺得你蘇家最近在生意上一直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