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也不知道跟你有什麼過節,但是我們洛氏絕對不會坐以待斃。除了你們,洛氏的老股東是不會看著洛氏衰敗的。”
“那我就拭目以待,看看你們洛氏怎麼起死回生。不過要是你們撐不住了,可以來求我,我的條件就是讓我的女兒回到我的身邊。”
“你簡直不可理喻,那是洛家的孩子。”
看著蘇家父子這一樣的嘴臉,我再也聽不下去,衝了過去。
“放開我媽媽。”我重重推了一下他,他被我推得踉蹌了一下。
可是他竟然沒有生氣,反而和顏悅色地看著我,“情深,你來了。我我是”
“媽媽,出來這麼久,爸爸可能已經醒了,咱們回去吧。。”我沒有等他說完就轉過身,拉著媽媽,直接忽略了他。今天開始,蘇家父子就是我們洛家的敵人。
走過蘇益學的時候,我看到他的臉上有一絲留戀和黯然,但是這些都不關我的事。我目前需要做的是怎麼保住洛氏,然後等爸爸醒來。
回到病房的時候爸爸還是沒有醒,我叫媽媽回去休息,可是媽媽還是想要在病房待著,她怕爸爸醒來找不到她。
如果說,剛剛看到媽媽跟那個人的爭執讓我有些懷疑的話,現在媽媽的擔心已經打破了一切,媽媽說的絕對是真的,媽媽怎麼會認識那個人呢,一定是那個老傢伙的妄想症。媽媽的眼裡,明明就只有爸爸一個人啊。況且,我的爸爸是最英俊的,誰都沒法比。
兩天以後,爸爸醒來了。我們都很激動。爸爸掙扎著起來,不顧我們的勸告要去公司。媽媽叫我先回家,然後他們要跟各個股東還有以前合作的老朋友商談一下能不能幫助洛氏度過難關。
傍晚的時候,在我的焦急等待中,爸爸媽媽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家了。看他們深皺著的眉頭,我知道,一切並不順利。
可是當我還懷有一絲希望的時候,傳來了洛氏股票全面崩盤的訊息。而這也是蘇清哲給我的期限的最後一天。
看著電視、網路上關於洛氏即將申請破產的報道,看著昔日幸福的家就快要陷入絕望。我在昏暗的房間乾坐了兩個小時,做了一個決定。
我麻木地走出了家門,為了防止自己後悔,我關了手機,打了車之後連忙報了目的地。甚至,我告訴司機無論待會兒發生什麼都要把我送到我說的地方。
到了蘇氏,秘書說蘇清哲在開會,讓我在他的辦公室等他。我想,我現在一定可笑死了。昨天還信誓旦旦地說絕對不會找他,結果今天就不顧廉恥地送上門,現在一定比當天就屈從他更加讓他看不起吧。可是我已經沒有退路了。
我在辦公室一等就是下午五點。什麼會要開這麼久。我出去找秘書,結果發現很多人都已經下班了。秘書說蘇清哲已經回家了。
生氣的同時,不知道為什麼,我反而是鬆了一口氣。正準備離開,秘書卻遞給我一張紙條,“蘇總說讓你去這個地點找他。”我剛鬆下來的神經立刻又緊繃了起來。
我很忐忑地順著紙上的地點找了過去,是本市的一個高階公寓。可是據我所知,蘇清哲不是跟他爸爸一起住在一個高階別墅區嗎?好像還離我們不遠的。
下了車,我被保安攔住了。我登記了資訊,保安打了電話確認,說對方叫我上樓。
按了門鈴,開門的是蘇清哲。他穿的很居家,一件睡袍,一雙棉質的拖鞋,頭髮還溼溼的。我跟著他進門,看著他自顧自地倒了一杯紅酒,然後坐在沙發上慢慢地品。而我呆呆地像根木頭似的杵在那裡。
他好像也不著急,任由我像個傻子一樣。可是,他有什麼好著急的呢?該著急的人是我啊,他是高高在上的救贖者,而我只不過是要卑微地乞求他施捨的難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