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著少女梗咽的聲音,燕歸來嘆息一聲,掀起她的下巴,吻上了她喃喃不休的小嘴。
她說得愈多,他心中愈是難受,一份無法償還的愛,它比生命更沉重。
儘管,燕歸來覺得自己非常不適應她依舊趴在他身上的這個讓他憤恨的姿勢!
少女甜軟的舌終於撬開了他的牙齒,儘管他一萬個不願意這種比唇吻更進一步的舌吻,甚至一直在心底抗拒過分親密的舉動,但他更不願傷害她——在兩人的舌尖第一次觸碰的時候,他發現這種感覺其實並不壞,他愛她,不是關心,不是痛惜,是愛,是真真切切的愛,是可以為她去做一切的愛,他開始相信醉生夢死,他開始嘗試著——主動。
少女用鼻音發出了一聲哼哼,細聲的,溫軟的呻吟,顯然,她非常樂意交出主動權,畢竟,他還是她的師父,不是麼?當她的舌尖被他用力地吮吸時,她的四肢百骸彷彿都變成了柔軟的藤蔓,它們緊緊地依附著他的身體,而枝蔓上開出大朵大朵鮮豔的花,每一張,都是笑著的,她那麼久的心酸與委屈,都在這一刻得到償還,她不再賭氣不再恨了,她償願,她甘願,沒有什麼比深埋的愛得到回應更加幸福,經年的相思化作唇邊由溫柔到熱烈再到瘋狂的吻,他們互相奪取著彼此的靈魂,唇舌間喘息的呼吸,是無需言說的愛。
如果這是相濡以沫,那麼,神,可不可以讓我們下輩子也不會相忘?
漸漸地,少女開始不滿足他深長的吻,她的身體,他的身體,薄衣下,都已趨向於沸騰的溫度,可這個三十歲的老男人竟還能如此鎮定!
關小熙睜開眼睛,他依舊吻著她,閉眼,深沉,溫柔,她曾用一生祈求的愛戀,他臉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在她眼中分毫畢現,她聽到他粗重的呼吸,他的身體就隔著兩層衣料在她的下方,他明明已經忍得很辛苦,為什麼還要止步?還要無動於衷?
他似乎永遠都是那麼自作主張地不想傷害她。
不過,他忘記了,熙馬拉雅戰士從來都是一個勇於開拓勇於探索勇於挑戰的人!
少女輕輕啃咬著男人的下唇,同時一隻手從他頸後抽出,往下,摸向一個邪惡的地方……
早已滾燙的,堅硬的,證明著它的主人是一個正常男人的地方……
燕歸來猛地睜開眼睛,又慌張而狼狽地想推開身上的少女。
少女把另一隻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師父,我手受傷了,又冷又疼,”她睜大眼睛無辜地說,“你就讓我暖和一會麼。”
……神啊,世上還有比這更無恥的人嗎!
“關……小熙,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喉結滾動,燕歸來吐出沙啞的聲音,為什麼他不能開啟她的手,為什麼她該死的受傷了!呃,好像是他自己……
身為一個正常的三十歲的男人的身體的煎熬讓燕歸來眼神狼狽,特別是這種煎熬的狼狽還暴露在她的面前。
“師父,那你說呢?你說……我在幹什麼?”
那致命的雙唇間吐出更為致命的誘惑,該死的,她又用這種挑逗的語氣。
而更讓燕歸來咒罵的,是她在他小腹下方的手,竟然加大了力氣,按捏著那個出賣了他的讓他狼狽的地方,罪惡、羞恥、慾望、享受、快感,各種情愫在他心中交雜著翻滾著,他看到她唇邊的笑意,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會以這樣狼狽的姿態展現在她面前,偏偏自己的身體還不聽使喚地任由她玩弄,是的,玩弄,他親手教出來的徒弟,到頭來竟然壓在他身上玩弄他!
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感受,他一向清明的心智已經無法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什麼,也許,竟有那麼一點的期待?
“師父,你很難受麼?”
他聽到她笑著問他,曖昧的,滑軟的聲音,她的唇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