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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因著有巡考,所以這些聲音都很小且含糊,只要巡考的人當時沒在,要分辨到底是誰在「啊」了一聲也難。

不過謝良臣也知道,即便有人抱怨這附加題難,肯定也有人高興。

因為總有人為著興趣也看過《九章》,只不過若他們只粗略看過也不行,還得記住裡頭的公式,偏偏古代的公式又不像現代那麼郎朗上口。

比如《九章》裡對於梯形的種類也是做了劃分的,並分別寫了計算口訣。

如直角梯形就叫邪田,計算面積公式為:並兩邪而半之,以乘正從若廣。又可半正從若廣,以乘並,畝法而一。

這句話的意思是,算直角梯形的面積,可以上底加下底之和除二,然後再乘以高或者寬。

而關於等腰梯形,《九章》裡則寫:並踵舌而半之,以乘正從,畝法而一。

這句話的意思是取上底加下底,除二後乘高,裡頭去掉了可以乘寬的說法,有細微的分別。

因為謝良臣知道梯形的公式,所以他雖然都分開算了面積,但是公式卻是一樣的,並沒有被題目迷惑住。

終於把答案算了出來,謝良臣又反覆驗算了一遍,確定沒有錯漏之處後,這才開始把答案謄抄上去。

因著附加題,謝良臣抄好後時候離考試結束也差不多了,再加上號房實在是狹窄逼仄,謝良臣不想久呆,就直接拉了鈴鐺交卷。

出了貢院,謝良臣這才發現他竟是三人裡最後一個出來的,張籌和唐於成竟已經在外頭等他了,只不過兩人都在馬車裡。

這車是唐管家租的,他見謝良臣出來,立刻就上來扶他,謝良臣也沒逞強,將大半重心都放在了唐管家身上,被他扶著一路到了馬車旁。

三天的時間著實有些煎熬,比府試時難過多了,謝良臣想到以後鄉試要這麼連考三場,考九天,就覺得頭上烏雲壓頂。

被唐管家扶著上了馬車,哪知謝良臣剛一撩開簾子就笑了。

此刻的唐於成和張籌都躺在車裡,臉上鬍子拉碴,頭髮也不見進考場時的溜光水滑,現在二人並排躺著,就跟逃難似的。

見車簾被掀開,張、唐也抬起頭,等看見謝良臣的樣子,也都笑開了:「哈哈哈,良臣你現在這樣子看起來比上次還狼狽,而且聞著好臭。」

臭嗎?謝良臣靠在車壁上,抬起胳膊聞了聞,果然一股汗臭味,更驚訝自己之前為什麼沒聞到。

其實不是他沒聞到,而是對自己身上的味道不敏感習慣了,就如現在他能聞兩人身上的味道,卻聞不到自己的一樣。

這樣一想,那唐管家該多難受?怪不得剛剛自己就見唐管家一個勁的皺眉吸氣。

「唉,別笑我,你們也差不多。」說著,謝良臣也跟著躺了下來,還伸胳膊擠了擠兩人,讓他們讓出點位置來。

「是是是,大家都差不多。」唐於成笑著附和,「剛才我出來時見有人比咱們還狼狽呢,那頭髮都是散著的,竟連扎也沒扎。」

這樣的人一聽就是在家養尊處優的那種,不僅穿衣有僕人伺候,頭髮也是別個幫梳的,此刻進了考場被關三天,加上號房環境惡劣,可不就這樣了?

不過聽唐於成說起這個,謝良臣眉頭微微皺起,問他:「你們出來時已經有很多人交卷了嗎?」

他號房所在的位置比較靠後,那邊比他還早提前交卷的人不多,所以對於考試情況,謝良臣實在沒什麼底,要是大家都這麼早交卷了,那豈不是說大家對這場考試都十分有把握?

「嗯,交卷的人挺多的,畢竟誰在裡頭待三天都難受,還有好些人出來都直接暈倒了。」唐於成答。

聽他這麼說,謝良臣心猛地就是一沉,難道這次他真的要落榜了?

「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