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53頁

謝良臣見著這群人神色激動,更是有無數人瞪眼看他,苦笑一聲,古來文人多憤青,看來他一會還是能不參與就不參與了,省得一會對方過於激動,真打起架來。

最後,那首反諷權貴的詩當仁不讓的成了第一,不過山長最後卻出來表示,謝良臣這首雖是看似平淡,但卻質樸存真,所以一會與此詩並排寫在一處。

謝良臣聽說後,倒是沒覺得真是自己寫得有多好,反而在猜,這山長是不是怕第一首詩言辭太過激烈,怕上頭人以為他們要造反,所以拿自己的詩中和一下?

第二場隨後開始。

這次就不是點名作詩了,而是人人有份。因此武徇也格外激動,寫字的時候謝良臣就看他渾身肌肉都緊張了起來,背也挺得直直的。

與第一場不同,因為書法和書畫這種東西,有時候很難制定一個具體的評判標準,所以若是大家寫得都不錯,那麼即便分出了名次,恐怕很多人心中也是有些不服氣的。

不過還是那句話,既然比了就得分出勝負,所以第二場的書畫也是各自選出了優勝者的。

只是雖是選出了優勝者,現場氣氛卻與之前已截然不同,似乎個個都較著勁,想要一爭高低。

現在謝良臣總算明白這文會為何要這樣安排了,這就是分層次的調動起大家的熱情和競爭意識啊。

果然,等第三場開始,很快就有學子上了臺,而緊接著就出現了挑戰者。

謝良臣已經全然是圍觀的意思,武徇因著兩場都落了空,很是不服氣,便在一旁躍躍欲試,打算等這人下來後他就上去挑戰。

謝良臣看著看著,突然就想起路上有人跟他們說,要是無絕對把握,最好不要輕易與人爭執的話來,然後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客棧裡,武徇的書童正在給他上藥,謝良臣皺眉看他,對方卻仍嬉皮笑臉。

「武兄似乎很高興?」謝良臣無奈搖頭。

武徇「嘶」一聲,五官皺成一團臉上笑意卻不減,聞言回道:「雖是結果不如人意,但是過程卻讓我受益良多,如果以後還有機會,我應該還會再來的。」

之前還道石階難爬,現在跟人打一架了,倒是開始流連忘返了,謝良臣對他這邏輯實在是不敢恭維。

青山書院最後一場論辯會開得極其狂野,很多學子因為互相說服不了對方,到最後就會由文斗升級成武鬥。

不過就算是武鬥也不能太過,不許找人幫忙,不許使用工具,以及不許太過下三濫,算是正大光明的打。

其實文人間打架並不少見,因為都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文人相輕之餘,你看不慣我我看不慣你,時常就會發生罵戰,罵得上頭了就會打架。

甚至像前世清朝晚期,社會上已經開始出現報紙,那些打輸了的人還會在報紙上公報私仇,拐彎抹角的罵對家。

據說最離譜的一次文人打架是,兩人都是研究佛學的大家,結果因為意見不合開始爭論,聲音大到隔壁鄰居都聽得清清楚楚。

後來突然吵架聲戛然而止,鄰人過去檢視情況,卻是兩人都互相掐著對方脖子,因此才出不了聲。

「那武兄下次來前可千萬記得練好拳腳,我看渝州的文人身上都帶點彪悍之氣,脾氣也暴躁些,若無準備,下次可千萬別擅動了。」謝良臣只好這樣勸道。

「嘿嘿,那是自然,不過要我說,還是這樣才痛快,既然誰都說服不了誰,那就打一架,誰贏了聽誰的,憑實力說話。」武徇朗笑道。

「如果確實爭論不出個結果,這樣的確不錯。」謝良臣也跟著點頭,誰說書生的實力就只在文學造詣上了?在除此之外的很多地方也是可以分出勝負的。

又在渝州呆了幾天,謝良臣便與武徇乘船過江,往臨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