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方做了遮掩,領頭的更是逢關卡便要給好處,但是按照剛才那人所說,朝廷是下了禁令的,因此越往北邊只會查得越嚴。
可看那商隊老闆的樣子,似乎全不擔心,更像是走過無數趟一般,要說他無人關照,全憑他一個商人就能過五關斬六將,謝良臣是不信的。
所以,現在大融的黨爭的確已經激烈到了,為打擊對手,可以做出不顧損害國家利益的事來。
那之前因著戰事被兩方排擠,並最終被逼叛逃的郭要,是否也是也跟此事有關呢?
如果是,那麼謝良臣就得好好考慮一下了,因為雖然他不想在兩黨中站隊,但是明顯也不可能獨善其身。
若真要跟郭要一般,恐怕最後也會淪落到跟他一樣的下場。
只是至於選哪一邊,以及要涉及到什麼程度,他還得好好思量。
他這邊發呆想著心事,那邊孟徹見他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場中央,還以為他對臺上某個姑娘有意思,順著他看的方向瞧過去,很快就鎖定了一人。
然後等謝良臣回過神來時,身邊就多了個斟酒的女子,險些把他嚇一跳。
前世他是談過幾場戀愛的,所以倒也不至於害羞,只是對這突然來歷不明的人有些莫名。
見他有些疑惑,孟徹將酒杯放下,輕笑道:「謝兄不滿意這個女子嗎?」
才十六歲,提起男女之事就已如此老練,謝良臣感覺有點怪。
雖是知道大戶人家一般都會有通房丫頭,但在古代過了十幾年,兩輩子載入一起比別人大一輪還不止的他,到目前為止還是處男,謝良臣就感覺自己好像才是那個古板守舊的人,而真正的古人卻開放得很。
謝良臣還未來的及答話,坐在他身邊的女子便似嗔似怨的看了謝良臣一眼,真就個欲語還羞,「公子可是嫌棄奴家生得醜?」
說話間,這女子還朝前湊了湊,撒嬌般的拿手輕捶了他一下。
這動作別人做來是求憐惜的,可謝良臣思緒卻全歪了,腦中迴圈播放著「拿小拳拳捶你胸口」的各種配音版本,忍笑忍得辛苦。
孟徹見他嘴角抽動,面目扭曲,還以為他怎麼了,關心道:「謝兄沒事吧?」
「咳咳。」謝良臣掩唇輕咳兩聲,復才開口道,「沒事,只是我之前風寒還未好全,因此剛才想打噴嚏來著。」
孟徹狐疑的看著他,不過既然謝良臣說他風寒還未好全,自然也就不能飲酒過度,於是那女子只好拿著酒壺悻悻退下。
只是離開前,她還是有點捨不得,這狀元郎如此年輕俊俏,要是能跟了他回去,可不比自己在這裡來蹉跎歲月的強?
看出女子的意思,孟徹又笑問:「我聽說謝兄此次上京只帶了個書童,身邊卻是無人伺候的,我看這侍女也算伶俐,不如我替她贖了身,然後送給謝兄吧。」
古人尤其是文人間,除了送詩、送詞外,其他最常見的就是送馬送女人,在他們看來這非但沒有什麼,甚至還是一種表現兩人間關係親厚的美事。
譬如蘇軾還曾將自己懷了身孕的妾室送給朋友,後來那孩子長大自稱「蘇軾出子」,而蘇家人也沒有否認。
可是謝良臣可沒打算三妻四妾,因為他知道女人間聰明的也多得是,你貪圖別人美色,便要拿其他的來換,後院勾心鬥角,時不時你陷害我,我陷害你,自己就從內部被人攻破了。
尤其是將來他要走的路絕不輕鬆,埋這麼大一顆雷他可不敢。
因此他十分堅定的拒絕道:「多謝孟兄好意,只是我即將與家師孫女定親,此時帶人回去,恐惹傷心,只好辜負謝兄美意了。」
見他堅持,孟徹只好作罷,兩人又坐了一會,謝良臣察覺自己有點微醺了,便又掩唇咳嗽兩聲,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