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根本就沒去北京,民航系統我們也是查過的,你是7月3日晚上才飛去北京的。”
姚笛看著手裡的羊骨頭,說道:“蘇警官,你不帶這麼整人的吧?請人家吃頓飯,還把人家老底都兜出來了,你有什麼事情不能私下問我嗎?這下可好,餘製片都知道我曠工了。”
任一也含含混混地說道:“就是,害得我落了個知情不報。”
“對不起,對不起,”蘇鏡哈哈一笑,又給姚笛夾了一塊羊肉,“姚記者吃肉!”
姚笛毫不客氣地把羊肉吃了,又問道:“你怎麼突然關心起我來了?”
“就因為你出鏡出得好啊,”蘇鏡說道,“9月27日晚上,我跟何旋一起看《順寧新聞眼》,看到你那條上海地鐵追尾的新聞,何旋說你出鏡出得真好,又說你們欄目組要求記者到外地採訪必須出鏡,我當時就想到你7月3日採訪紅十字博愛小站時沒有出鏡,郭美美事件是一樁大事,你怎麼會不出鏡呢?不過,當時我也沒細想,只是在心中存了一個疑惑。後來我上微博,就看到了‘順寧摸奶門’的照片,姚記者應該看到過吧?”
姚笛說道:“呃……這個……蘇警官,你不會說車上那女的是我吧?”
“當然不是,”蘇鏡說道,“我看到那張照片之後,就想起來你說的話,你說7月1日那天就把車借給白石冰了,直到你從北京回來,他才把車還給你。”
“是啊,怎麼了?”
蘇鏡又拿出一張照片,正是網上廣泛轉發的“順寧摸奶門”,任一探過頭來看了看,說道:“這張照片我轉發過。”
姚笛說道:“我也轉過。”
蘇鏡指著照片說道:“你們難道都沒注意到這輛車後面還有一輛車嗎?”
那也是一輛小轎車,在“摸奶車”的右後方,但並沒有全部拍到,只拍到了一部分,連車牌號碼都只拍到一半。
蘇鏡說道:“姚記者,我記得你的車是途觀吧?這輛車也是途觀。”
“嗯,真巧。”
“還有更巧的呢,”蘇鏡說道,“這輛車的車牌號碼只有最後三位數拍到了,跟你的車牌號碼後三位數是一樣的。”
“那你也不能證明那就是我的車呀。”
“能!”蘇鏡說道,“我去交管局的系統裡查過了,後三位數跟這一樣的車,只有一輛是途觀。”
何旋聽到這裡才恍然大悟,難怪那天晚上蘇鏡盯著這張照片看半天呢!
姚笛指著司機,說道:“這人是我嗎?”
“那天下大雨,視線本來就不好,所以拍得不清楚,看不出來是不是你,”蘇鏡說道,“不過可以肯定是個女人,而不是白石冰!”
姚笛哼道:“這個白石冰,把我的車借給別人開。”
“不管這人是不是你,反正我想到了你,”蘇鏡說道,“然後我開始懷疑你7月2日根本沒去北京,就在順寧。”
“好吧,我招了,我就在順寧,餘製片,我向你認錯。”
餘榭說道:“難怪你第一天就打退堂鼓,說這個採訪不到那個採訪不到,原來你根本沒去北京。”
蘇鏡繼續說道:“那你為什麼不去北京呢?”
姚笛看著何旋說道:“你老公是不是要當我們的第二製片人啊,怎麼像紀律糾察隊的?”
何旋低聲說道:“他今天吃錯藥了。”
蘇鏡嘿嘿笑著,沉默不語。
姚笛說道:“好吧,我說。餘製片讓我們去北京採訪中紅博愛和王鼎公司,如果有可能儘量採訪到郭美美。我當時就覺得這個題目很不靠譜兒,他們當時正在風口浪尖上,怎麼可能接受我們採訪呢?所以我就懶得去,讓任一一個人去了。”
餘榭禁不住問道:“你的採訪哪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