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暗二過來,一手撈起冷言諾幾步登雲破霧,轉瞬已越出幾仗開外。
手中還不閒的,連點冷言諾幾處大穴,恨得冷言諾牙癢癢,這老頭真不是個吃素的,原來是打著抓走她的目的,不過,帶上本姑娘,你也不見得好過。
暗二一直在後緊緊跟隨其後緊隨而至的自然還有云落,寒霜同樣焦急萬分的跟上。
那三隻互看一眼,最後也只得不甘的點腳離開,那原本放哨從未露面與寒霜交纏的黑衣人也同樣一腳點起離開,一下子客棧後院又靜謐如斯。
剛才看似刀光劍影,眼花飛舞,可是眼下,院子裡花草安好,無一損壞,除了那某間屋子一間傾露月光的洞,沒什麼異常。
……。
冷言諾只覺風聲呼呼,身後氣息陣陣,於風中偏頭看了眼這老人,此時才得見這老者真容,看上去也挺慈眉善目的,可是偏偏嘴角一顆黑痣,顯得整張臉假了些去,甚至那雙老眸覺得似如血浸泡的更讓人心中沒有好感。
冷言諾眼珠子轉盯半響,最後用唯一能動的手,衣袖一揮。
遠遠的,終於身後氣息不再跟過來。
就這樣被抗在老人肩膀上,直到黎明時分,在一片樹林裡,這老人似乎才知道休息,直接將冷言諾毫不客氣的往地上一扔。
冷言諾躲在地上,用眼神表示著抗議,不能說話,我瞪死你,想摔死我,還帶我跑這麼久。
老人不理會冷言諾,徑自往一旁一座,閉目凝思。
冷言諾見對方不理她,乾脆閉目調息…。
“不要試圖衝破穴道,我這是點穴手法無人解得了,衝死了,老夫可不負責。”本來閉上眸子的老人又突然睜開眼,語氣極為寡淡疏離又疏遠,遠得跟太平洋的風似的。
冷言諾睜開眼看了眼明明說了話卻又像是從頭至尾根本沒有動過嘴的老人,眼睛一閉,休息。
而這廂藍楓緊追那倆人終於將月流年撈進懷裡。
那兩人同樣身為月流年的暗中守衛,直道不好,這公子是個死腦筋的,現在主子又暈著…。
正在思際間,藍楓同樣招呼上了。
藍楓的心思很簡單,敢搶我的人,死不可免……。
……。
夜,終天亮,遠方終於露出一線白光,樹林裡薄霧淡淡散去。
被鎖住內力,又這樣躺了一夜,不能用內力烘乾衣服的冷言諾盯著依舊閉著眸子的老人眼神滿是笑意,笑得春暖花開似的。
許久,老人睜開眼睛,眼光一掃冷言諾,似乎快忘記這麼個人似的,又是半響,終於大發慈悲的衣袖一揮。
冷言諾立馬一鬆,終於可以出聲了。
他孃的禁口的感覺真不好。
於是冷言諾笑嘻嘻的看著老人,“老人家,你這是打哪兒去啊,你認識我嗎?”一幅極度討好的模樣。
打不過,還制於人手,奉承諂媚是必須的。
老人終於做了自昨晚擄走她之後的第一個動作,撩了撩頭髮。
雙目烔然有神,咦,這面容,雖是白髮,不得不說保養得可真好,面板還挺年輕,頂多三四十歲般。
“我說老人家,你是不是認錯人了,諸如什麼陰差陽錯之類的。”冷言諾問。
老人瞥一眼冷言諾,目光平然,顯然人家抓的就是你。
好吧,冷言諾默然。
“你是不是有病,吃錯藥了,才到這荒山野林的?”冷言諾一臉擔憂的看著老人,那模樣如果忽略掉她的笑容,倒真是擔憂得緊。
老人頭微偏開,“我有藥你要?”
“嘿嘿…。”冷言諾乾笑,眸光忽閃忽閃,“有病才吃藥,我沒病,沒病,老人家多慮。”是啊,你才該有病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