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一笑,“沒發現什麼,只是知道自己暫時是死不了了,只是……”冷言諾目光在冰棺上落足一眼後移開,“老頭兒,好不容易等到你,你可不能白來一場。”說話間一雙眸子滿是光閃的看著山老。
山老身子一退,心中有道不好的預感,“我一直用心調整晟睿的寒毒,尋求解決之法,對你這個丫頭也是愛護有加,估計我不在,那香葉丫頭攛掇著秦清那小子又不知在我的藥房裡搗騰了多少寶貝走,老頭兒還有什麼是你要算計的?”山老一幅我就一破老頭兒一個,你看著辦。
冷言諾璀然一笑,“我什麼也不算計你,只要你一會兒幫個忙。”
幫個忙?山老瞬間警惕,兩眼睜得老大,鬍子一搖一搖,“晟睿看似溫潤,內心腹黑我最是清楚,你這小丫頭看似端婉,可骨子裡全是壞水,這忙……”山老直搖頭,也不因為直接揭底冷言諾而有絲毫不好意思。
冷言諾也不因為山老直言自己內心之黑而有絲毫尷尬,相反,笑得更為流光溢彩,明媚照人,“我上次聽晟睿說,南國最近出一種清水釀,酒香封壺不聞其味,開蓋醇香四溢,清幽如小徑花露,水澤如晶,初聞,便覺味已至口中,似綿綿山脈攜萬千水露直滑五臟六腑,清新,醉厚,香……”看著山老留戀之態,冷言諾輕緩帶著誘惑的語調突在打住。
“香什麼?”山老急急開口,兩眼放光,口水都快留了一地,看得一旁寒霜咯咯直笑,若是讓人知道與百毒老人齊名的百醫老人為小姐口中一瓶從未得見的酒而……誰會信。
“香什麼?”冷言諾突然撣撣袖子,似要將這冰室裡的霧氣給撞開,又輕緩而生動的道,“反正王爺當時問我是否願嘗,我……”
“嚐嚐嘗。”山老連忙點頭,比什麼都認真,就怕點頭晚了,冷言諾反悔。
冷言諾一笑,“那……。”
“說吧。”山老終於壯士斷腕,一去兮不復返。
……
冰室之外。
玉無憂與醫正們集思廣益,尋求解決之法,一夜之間不眠不休衣不解帶,卻伋然不損他清然潔華,依舊如白玉,輕暖無詬。
同時,玉無憂似乎不止一次將目光眺向遠方,最後默然垂下。
南鬱北幾次想上前與玉無憂打個招呼,說些什麼,獲取點資訊,可是想法剛現,竟不想挪動步子,似乎那璃王太過清冷,清冷的沒有絲毫溫度,眸光輕轉半響,還是沒有走上前。
而受感染的人郡不是所有人都願意遵照指示依命而行的,諸如那些富戶之流。
眼看人一個一個的死去,藥方不知何時配出,再下去下一個可能就是自己,他們雖不比王相將候,可是在家中同樣也是地位獨一無二,自小生養有侍,如今哪裡吃得了頓頓藥湯的苦,終於忍受不住,於是什麼也不顧了。
“我要出去,我是商家兒子,你們就這樣把我們關在這裡,又藥石乏靈,跟等死有什麼兩樣,讓我出去,我自己回去賞金去尋最有名的大夫。”其中一男子終於出了帳篷大聲開口,語聲很高,可是卻中氣不足,再一觀面相,一看就是拿著父母姿產揮霍的富二代,平日裡醉臥女兒香,醒時調戲野花搖。
而隨著男子聲出,身邊一位同樣衣著華麗的男子同樣起身,“我們要出去。”
早已習慣冷遇的齊王眼看這一場面,悠然的喝水……水到嘴邊,想到什麼,又放下,心中五味陳雜,面上卻雲淡風清,笑看著那欲鬧事的幾人,鬧吧鬧吧,鬧大吧,亂吧亂吧,都亂吧,本王也不必在這兒守著了,南湘儀既已死,本王自小與那公主也沒什麼交情,僅僅有些血緣罷了,死就死了,皇氏裡哪能不死一兩個公主,皇后疼她又如何,自己回去把全部責任都推脫給天慕,那……這邊想得很美好,卻不知道現實往往很骨感又帶有節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