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倏然停住腳步,相視一笑,竟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算計得逞的眸光,然後繼續朝前走去。
帳篷裡,南鬱北堂堂一國親王,自小享受金尊玉貴,錦上琉璃,也是第一次如此刻般沉落,那帶血的藥湯,自他不得不飲之後,始終忍不住那莫須有的噁心感,吐得是唏裡嘩啦,就差把心肝肺全給吐出來。
一旁綠妖一邊給自家主子拍背順氣,一邊道,“王爺,這鬼地方,不如我們直接出去了吧,也免你忍得辛苦,反正訊息傳出去了,估計明白,玉書他們就會帶人直闖這隔離區,讓冷言諾給個交待。”聲音無時無刻不是媚若無骨,可是此刻縱然身邊站著天女下凡,南鬱北都不會有任何興趣,這次他當真是得不償失,來這天慕一趟,什麼沒做成不說,還把自己弄得苦不堪言,怪只怪他這個無法根除的怪癖,怪也只怪他遇到的都不是正常人。
放血,喝血,一思考慮都不給的就殺了他心愛的婢女,完然不顧忌他的身份,這哪是一個正常的王妃能做的。
“這璃王……與璃王妃……本王當真是倒黴……嘔……”
而長長街道上,兩旁燈光微暗,有兩身影長長投影於地,剪裁如水,身姿秀美,相攜而行。
“香葉,待王爺與王妃解決此般事情,我就向他們提親可好。”
“提親?”香葉面色一紅,然後頭一偏,“我還沒想好呢,你…。”
“你早嫁給我,就可以早點得到更多山老的獨家秘方啦。”秦清給著誘餌。
香葉微低頭,誰真在意那些個秘方到可以嫁人的地步呢,這秦清,心中腹誹,卻抬起頭對著秦清板著臉色道,“反正,我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魂,小姐同意了,我無可奈何……。唔……秦……”
秦清溫唇直接印上那朝思夜想的小嘴,深吻良久,直至香葉喘息吁吁,方才離那唇一絲半縫兒,竟帶著討好道,“好好好,反正你家小姐可是樂見其成呢。”
月光下,香葉本就長得清透白淨,此時臉上更是醉上雲霞胭脂色,誘人不想禁食。
“秦清,你又不老實,我……唔……”秦清頭低下,唇繼續深落。
兩人溫情蔓延,為這微暗的街道似乎都灑上一層情意脈脈。
果不其然,二日過去,幾乎病情全部穩定下來,那些症狀稍輕的也如正常人般。
而之前死去那些屍體,世間瘟疫之行最是害人,以防感染,早就被傾數火化。
眾人面上因為瘟疫之去而終於倏然,隔離區大門口,那些早聞風聲,自己親人於此的百姓早早擁了過來相互寒喧,喜淚交加。
天下本無透風的牆,而且如此大面積的隔離,最初能瞞一日,終會有走漏之時,百姓自然心中惶惶,甚至足不出戶,而一時間瘟疫解決之法一經相傳,百姓們紛紛喜笑出門。
而隔離區最正中那帳篷裡,冷言諾聲音擲地有聲不任反駁的響起,“燒了這冰室,請南公主昇天安息。”
“什麼?”南鬱北因為嘔吐一整晚,此時面色早已失了那風彩,雖不減其俊美,可是卻失色不少,聽著冷言諾的話,當先疑問。
“我說,請南公主昇天安息。”冷言諾自動理解為是南鬱北沒有聽清而再度細細說上一遍。
南鬱北突然冷然,此時幾人身處帳篷裡本就這瘟疫後緒問題而商議。
成王與內閣學士還有京兆尹,這些個朝中重臣縱然平日風精鋼骨,可是在這瘟疫之行漏處幾日,面光同樣不如往常光彩,聞聽冷言諾之話紛紛又將目光看向璃王,這……最初被徹下去的火燒之法又再度搬上桌面商議,這可不是尋常的阿貓阿狗,燒了就沒事了。
而這幾日間,縱然有齊王在此,南國同樣傳來手書,要早日將南國公主遺體迎接回國。
皇宮裡整夜整夜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