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離開。
身後遠處,似乎是寢殿方向有痛呼聲傳來。
想來是被慕容晟睿拆回那支箭刺傷了誰,但定然不是南木宸。
如此相隔遙遠自然沒有人看清他們樣子,但是卻不代表南木宸不知道。
風聲急呼,轉眼間,冷言諾便與慕容晟睿回到錦華流芳。
冷言諾覺得哪天還是要問問慕容晟睿關於那普提相士教他三天的過程,為什麼,這個一向雲端如華男子一向行事沉穩不窺其心的人會在提到“三天”時那般情緒壓抑又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失態。
還有慕容晟睿的師傅?
好好奇,他的師傅是何方神聖…。
……
夜瀾如許,涼靜如水,整個南國帝京城許是因火白日的太過熱鬧,到了夜晚反而顯得寂靜空寥。
齊王府邸最深處的王府祠堂裡。
燭光悠悠,有人脊背挺立,雙膝跪地。
其實說是祠堂,倒也不算,畢竟齊王姓南,與先皇同宗之脈,說白了,也就是一個供人靜思的地方,再說白一點,就是犯錯之人懲罰的地方。
“玉書,你跪了許久了,也該起了。”一道平靜的聲音來自於祠堂陰暗的一個角落處。
跪著的男子正是玉書,玉書普然抬起頭看向角落,似乎有些詫異。
“我早來了。”黑暗角落裡再度傳來聲音。
“璃王妃沒有找你。”
“這大半夜的她找我做什麼,估計現在與璃王顛鸞倒鳳呢,況且…。那個狡猾的女子當真做出承諾自然不會反毀,不過,我倒是好奇,若有一日,慕容晟睿知道……”南鬱北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從黑暗角落裡走了出來。
面色有些少有的凝重,本就天生風流之人,如此凝重,倒讓人心間同樣深沉。
玉書緩緩從地上起來,微微一笑,只是心中泛起一絲絲苦澀,“你天生瀟灑不羈,這齊王府從來就不是你要的歸屬,與其這般苟活一世,我…”
“你什麼?”南鬱北突然厲聲打斷玉書的話,“你以為太子當真不知道你的身份,如今他卻沒有任何動作,而今我得罪了宗蕪皇后,原本想著他必然要對齊王府出手,沒曾想到得如今也沒有動作,父王不是在皇后之手就是在太子之手,在父王沒有找到之前,別的念頭,你想都不要想,你只要始終記得,你的名字叫玉書,是我救回來的人,這就足夠了。”南鬱北的聲音急速而正嚴的讓玉書神情一怔間,又有些頹敗。
半響,似想通透其中關鍵,玉書豁然回頭,“你是說…。”
“太子向來心計深沉,心思莫測,詭行出招,今日城牆一幕,想來太子是想要一鍋端,二皇子與六皇子這兩顆定時炸彈估計他也有些寢食難安,只不過…。”南鬱北唇角輕輕一勾,看不出什麼心緒的道,“他改變了計劃,許是有別的什麼目的也不一定。”
玉書緩緩起身,“我知道二皇子戀那少年,可是那種時刻那少年突然出現…。不管如何,我只想齊王府安然立世。”
“放心吧,太子不日就會登基,如今說是同賀,誰又知道是什麼心思,那順國帝君說是與南國交好,可是同樣也是個心思難測的,能在慕容晟睿眼皮子底下東山一起,定然也不容小覷,至於今日之事,那璃王雖沒做什麼,可是我卻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照理說他也不可能幫太子才對…。”
……。
“今日之事,太子到底是何想法?”
“誰知道,不過,二皇子下了獄,六皇子抽身而退,想來太子另有所謀吧。”
“話雖如此,我等就怕,全力擁賀太子,到頭來…。畢竟那璃王妃…前陣子我又派人去天慕打聽了,太子似乎對其確實是…。”
“太子顧全大局,定然不會為一個有夫之婦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