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流年睫毛顫了顫,“我怎麼會喜歡那個呆子,一無事處,還死腦筋。”話落,似乎也覺有些憋悶,乾脆也坐了下來。
“我曾經說過,你這一生,動情就是死,所以,不該你想的,最好不要亂想。”空氣中裡宮烈的話語微冷卻更像是疼柔的飄在風裡,下一瞬,他的玉長身影便消失在了屋頂。
月流年聞言,面色一剎而變,眉目間瞬間有著從未有過的濃重,許久,直到天邊光亮,晨霧散去,她方才披著一層薄霜起身下了屋頂。
她相信,人定勝天,有些東西,總會改變。
……。
南國帝京城裡依然熱鬧如昔,似乎絲毫未因為那場動人心魄的宮宴有絲毫改變。
冷言諾與寒霜宛香坐在馬車裡,正要去郊外迎接一位客人,這位客人是誰慕容晟睿說得很神秘。
而且,今早她竟然收到了冷言月傳來的信,沒想到,她倒真與李若風愛膠似膝了,言語間盡是女兒心事。
小破孩子同樣有信傳來,只是極度幽怨的語氣,為何他不能來這好玩的地方。
好玩嗎,一點不好玩,這是在玩命。
自昨晚冷言諾與慕容晟睿離開後,南木宸揮聲一令,三皇子便帶著精衛軍過來,同時,搜出了淑儀殿裡皇后暗藏的先皇臨死前所下的廢后旨意。
旨意由先皇親筆書寫,加印名信,確鑿無疑,普一出現,那宗蕪皇后說再多都是錯的。
南木宸本又在南國深得民心,一時間,群臣無一反對,南木宸當即下旨,念宗蕪皇后養育之恩,將其先禁入淑儀殿,再作處置。
世人皆傳太子宅心仁厚間,卻也不知內裡的暗潮洶湧。
因為,還有一個玉書,還有一個齊王府。
南木宸在未摸清齊王府的想法之前,就算他已擱下母子之情,也是萬萬不會鋌而走險的。
南鬱北能受宗蕪皇后威脅多年而不倒,自然有其本事。
況且於南木宸而言,得之,將是南木宸未來最大助力,他又如何會算漏這一招。
“小姐,我總覺得南太子有些可憐。”寒霜將事情全部告訴冷言諾之後,心有餘悸。
“他可憐什麼?他要是可憐,就不會將宗蕪皇后生生算好的一局棋給毀了,那聖旨一出就等於是將宗蕪皇后打下了無間地獄,他日,縱然南太子免他一死,她想借助玉子書東山再起,那也終會詬名一生,永不得清洗,照我說,南太子這招才叫狠。”宛香不以為意的侃侃而談。
冷言諾滿是讚賞的看了眼宛香,又道,“那宗子舒呢。”
“南太子顧及宗蕪勢力,自然沒對那宗子舒如何,不過,平日說得多麼愛太子,關鍵時刻卻那般遊移,我看這輩子她就別再肖想南國太子妃之位了。”寒霜搖搖頭,滿是不屑。
生死交割方能看清人的本性,事實的確如此,只是,這何嘗又不在南木宸的算計中,宗子舒一舞豔絕天下,是眾望所歸的太子妃人選,可是隻需要那麼一下,傾刻而,便跌落塵埃。
其實宗子舒也不是個笨人,只是攀護錯了目標,不過,冷言諾突然很好奇,當有一天宗子舒的真正身份被揭曉,又會跌落多少人的眼睛。
她很期待,而且這場生死較量,心智對謀中,若不是最後那突然出現的蛇,想必六皇子也該是被一網而盡的,只是……
她查過,那御蛇之人竟然半點沒有訊息,寒霜與宛香根據她提供的當時她憑藉聲音所辨的方位去尋過,可是竟然沒有留下絲毫蹤跡。
這天下間,能讓她與無憂閣都查不到人,到底會是誰。
“對了,小姐,前齊王據說回了府,玉書現在還在我們手上,太子既然沒有殺前齊王,想必也是想要得到南鬱北這個助力,我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