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予軒賊賊的一笑,“我是朽木,你也不必浪費時間雕我,就讓我自生自滅吧。”
“你媽媽就在客廳,除非你有本事從二十樓跳下去。”
“所以嘍,學生有事,老師服其勞。”見陸昊快吹鬍子瞪眼,地慌忙加以解釋,“只要你幫個忙,騙我媽說要帶我去買自修或考前猜題什麼,我媽準定放行。”
“不行!”陸昊馬上嚴詞予以拒絕。
“別這樣嘛,我不會叫你做白工的。”執起他的手,她在上頭放了一疊鈔票,“這些足夠付你一個月的鐘點費了,很上道吧?”
“你——”混賬東西!“你這是在收買我?!”
陸昊怒火沖天,忿然將鈔票摜往地上,指著她的鼻子破口大罵,“小小年紀不學好,就學會拘眼看人低!渾身的銅臭味和俗不可耐的脾性。你以為有錢就了不起?醉生夢死,你打算這樣過一輩子?靖便,但休想我會陪你玩這種荒唐墮落的遊戲。現在,去把衣服給找換掉,課本拿出來,乖乖坐到書桌前。”
哇,第一次被外人罵得這麼狗血淋頭,他的火力比起地老媽毫不遜色哩。
須知她谷予軒可是身經百戰,曾經每天照三餐捱罵,還另加兩頓點心幫助消化,這小小的人身攻擊算什麼?她老神在在的往書桌前的椅子一坐,左腳順勢蹺到桌面上,以一種很狂的態度掃向身旁那好看得像電影明星的家庭教師。
“我們昨天不是‘商量’過了?你幫你的好朋友當月下老人,我則繼續逍遙度日,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我改變主意了。”陸昊一把掃下她的臭腳丫,在她半傾的身子尚未扳正以前,將英文課本重重擲往扶在桌子的雙手。“現在把一到五課的單字背一遍,錯一個字打一下。首先英翻中——Violin。”
“什麼?!”谷予軒大聲抗議。
“錯。”他手裡握著長尺,老實不客氣的往她臂上就是一下。“第二個字——Scare。”
“我不上了。”痛死了,谷予軒撫著手臂,氣沖沖的站起身。
“錯。”陸昊長尺高高舉起,又是一大下。“第三個字——”
“停!”趁還沒被打成肉餅以前,她趕緊舉白旗投降吧。“你,你至少給我一點時間,讓我背好了再考也不遲呀。”
“好,紿你二十分鐘。”他好講話的承諾。
“二十分鐘背五百個生字?”當她是天才兒童嗎?
“誇張,這一共加起來才不過幾十個。”這女孩除了漫天扯謊、誇大其詞、好逸惡勞之外還會幹什麼?
“那是對一般人而言,對我來說,即全是呃,課本借一下,即使是farmer、Pretty、juice……統統嘛是生字。”
果然是朽木。陸昊見她說得臉不紅氣不喘,當下竊竊告誡自己,千萬別因一時盛怒,做了遺憾終身的事,你不可能化腐朽為神奇的。
“放棄吧,你教不好我的,我根本就沒救了。”把課本臺起來,她抓起包包就準備出外找樂子去了。
“坐下。”陸昊臉上的風暴未完全解除,顯然是被她激得下不了臺。
“幹嘛呀,想證明你的博士頭街不是輕易得來的?還是想賭一口氣,看看能不能讓頑石點頭?得了,對我這種人,你根本連生氣都不值得。”
她這樣無所不用其極的貶低自己,簡直令人不知該說什麼。他嘆了一口氣,“橫豎閒著也是閒著,我很樂意當一天和尚敲一天鐘,坐下!”
“你一定是人馬座,O型的人吧?”
他又嘆了一口氣。“寶瓶座。”
“不對不對,一定是你媽媽記錯出生日了,像你這麼固執己見,脾氣火爆的人,百分之一百是人馬座的。”谷予軒將她美麗的臉龐湊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