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路也是行不通了,易菱安起身拍了拍褲子:“辛苦你了,在聯絡家屬這方面,我們也會幫忙的。”
葛法醫笑嘻嘻的搖了搖頭:“這沒什麼好辛苦的,我本來就是法醫嘛,我還要謝謝你們,幫我聯絡家屬呢。
我現在已經對著這個冰冷的手機不知道打了,第幾回了。按理來說前兩三回接不到就算了,那我上午打完中午打,中午打完下午打,他還是接不到,我都開始懷疑他這個號碼會不會是假的。”
“轟——”
就是葛法醫這麼打趣的一句話,讓易菱安的腦子裡面綻放了一朵煙花。
她來不及和葛法醫客套,拿上自己的手機就向辦公室跑去。
她生怕腦子裡的那個念想竟是一閃而過,在轉頭的瞬間就會變成一抹薄霧飛走。
但還好這樣的事情並沒有發生,在她到達辦公室的時候,易菱安還記得他腦海裡想的是什麼。
她叫住了正在忙碌的李子文:“你有查過莫疏入學檔案裡面那個家屬號碼嗎?”
李子文搖了搖頭,“沒有。”
易菱安接著問道:“你這裡能調查得到他當初入學時是自己一個人還是誰陪同他去的嗎?”
李子文有點難為情的說:“他入學的事情是三年前了,很多監控系統都沒有儲存這麼長久的記錄,所以想要找的話,大機率是不可能的。”
“那現在關於莫疏父親的資訊你查到多少?”易菱安沒有放棄,接著問道。
說到這個,李子文的手指又開始動工了,噼裡啪啦的敲鍵盤,調取了一堆畫面出來。
“這張照片是拍攝於莫疏入院後沒多久的時候。他的養父為了讓他在這裡面有更好的療養環境,就捐了兩百萬。這張照片就是他和當時療養院的院長的合照。”
她又點開另一張照片,接著講到:“這張照片是拍攝於莫疏出院的時候,好像是為了慶祝莫疏痊癒吧。”
說著李子文又將兩張照片放到一起:“你看這兩張照片是不是有些不一樣?”
聞言,易菱安將腦袋湊近電腦螢幕,仔細的觀察起來。
你還別說,這麼一看還真給她看出了一些不一樣。
“這兩張的照片拍攝地點應該都是同一個地方,當初入院的時候,莫疏是站在他父親身旁的,出院的時候則是坐在輪椅上。
而且他出院時的精氣神,反而沒有入院時的精氣神好。
他身旁的那個父親也有點奇怪,好似是跟他反著來的。
在送莫疏進療養院的時候,精神似乎很憔悴,眼底的黑眼圈很重。但是他在接莫疏出院的時候,他的精氣神反而很好。
從照片裡他的神情來看,他說莫疏入院的時候,他的神情反而倒是有一種雀躍。在接莫疏出院的時候,他雖然笑的挺開心的,但是感覺眼睛裡有一種惋惜。
結合整個故事背景來說的話有一種詭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