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岸邊的人啊,眼睜睜的瞅著,可全都嚇頹了!馬新社的爹孃,當場都厥過去了!”
此時天色漸漸發昏,已經是傍晚了,四周黑沉沉的,葉落風涼。
蔣明義的話說得可怕,弘德嚇得哆嗦,我心中也是顫動:人心竟如此可怕!那個汪亞,我是沒見過一面,可蔣明義和今天的村民都說她靜,但誰能料到,這樣一個女人,心卻毒如蛇蠍?!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汪亞今天說的話,該是她臨死前吐露的真言。老爹相過馬新社,斷言他手上沒有人命,看來不差。那馬新躍是被汪亞騙到水邊又推下河裡害死的,馬新社是知**,不但隱忍不發,還娶了汪亞,最終也得了個慘死的結果!可見為兄弟者不義,為人者不仁,為男人者**是個什麼下場。
蔣赫地道:“那個汪亞不願意嫁給一個臉上有胎記的瘸子,可又像嫁到舒坦戶裡,所以故意**馬新社,倆人弄了那齷齪事兒,然後又用那事兒要挾馬新社,逼得馬新社不得不娶她進門!馬新社應了她,她才敢動手去害馬新躍,雖說馬新躍不是馬新社親手殺的,可也差不離。唉……這馬新社也是腦子裡進屎了……”
我心中暗想:馬新社結了婚之後,一直不願意回家,天天在外面浪蕩,與其說是討厭汪亞,不如說是也怕汪亞害了他自己?那樣一個惡毒的女人睡在枕邊,誰不害怕?
弘德突然打了個寒噤,緊了緊衣領子,道:“***,我還跟那個馬新社睡了一個**!早知道他能死真早,打死我都不和他玩兒!真是晦氣!都怨老爹!”
蔣明義道:“老二啊,馬新社死得慘啊,冤魂還沒走遠呢,你這麼說他,他要是回來找你……”
“別,別!”弘德連忙截住蔣明義的話,道:“哥啊,老二我膽子小,你可別嚇唬我!”
“不是我嚇唬你!”蔣明義道:“就你那成天色眯眯的樣子,不改一改,說不定哪天就跟馬新社一個下場了!”
“咋可能,我——哎,不對啊!”弘德詫異道:“我啥時候色眯眯了?”
蔣明義道:“別以為我不知道啊,人家可都對我說了!”
“誰啊!?”弘德看向了我,我搖了搖頭,這可不是我說的。
蔣明義突然得意起來,道:“阿羅啊,還記得不?”
“阿羅?!”弘德吃了一驚,道:“你見過阿羅?!”
蔣明義更加得意,道:“何止見過,現在就在俺家裡待著呢!我們言語投機,性情相近,那可真是無話不談,無話不說!她啊,就說你是色眯眯的樣子!”
弘德憤憤道:“哎,這個阿羅,背後說人閒話——不是,她啥時候來禹都了?我咋不知道?”
蔣明義道:“昨兒個夜裡來的,先見的你哥和你爹。咋?弘道沒跟你說?”
弘德拿眼看我,我說:“是來了,忘了告訴你了。”
弘德道:“哥你就成心!”
我確實是成心不告訴弘德的,這傢伙心思太活絡,在太湖的時候就打阿羅的主意,如果告訴他阿羅到了禹都,不定這傢伙想什麼歪主意。阿羅不是一般的女人,跟弘德並非一路,還是少有些交集為好。
不過弘德此時聽說,已經泛了醋意,當下朝蔣明義嘲諷道:“我的蔣哥哥啊,瞧你那樣子,是喜歡人家阿羅?”
“胡說!”蔣明義一下子漲紅了臉。
弘德冷笑道:“那你熱的跟泥兒似的?”
蔣明義結結巴巴道:“阿,阿羅是我家的客人,我,我能不熱心?她,她跟明瑤是好朋友……”
“熱就熱唄!咋了?”蔣赫地突然插言道:“我看那妮子不錯,明義你要是有本事,就娶了她!”
“……”弘德和蔣明義一起瞠目結舌,連我也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