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初見的額頭,“胡思亂想,我本是想快點來找你,誰料杜素柔會獨自到書房來,還做出一些傷風敗俗的行為,我一怒便把她扔出書房了。”
“可她是戶部尚書的孫女,就這樣再我們家受傷了,會不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初見下了臥榻,為齊礡繫腰帶。
“那就要看戶部尚書有何臉面來找麻煩了。”齊礡冷笑一聲,絲毫不擔心杜家會找他麻煩。
“那你去吧,看看到底是誰去你書房點這東西的,我要去夫人人那兒呢,把你給我的那些關於杜姨娘貪黑的證據交給老夫人。”初見拍了拍他的胸膛,對他揚唇一笑。
齊礡心跳漏了一拍,又想起剛才銷魂的纏綿,眼眸變得更加幽深,他低下頭,吻了她好一會兒,才依依不捨地放開她,離開了馨院,往書房走去,他已經讓人把那負責打掃他書房的小廝抓起來了,他就不信問不出個什麼來。
齊礡離開之後,初見才讓靈玉她們進來,音芹看著初見有些欲言又止,這屋裡還瀰漫著歡愛過後的痕跡,王妃有了身孕,那王爺怎麼就不能多心疼一些王妃,忍忍不好麼?
初見看出她們的想法,有些尷尬地咳了一聲,把杜素柔去書房的事情說給她們聽。
靈玉聽完,卻想起前些日子芳兒去找書房門口那小廝的情景來,難道這香是芳兒拿去的?靈玉將自己的懷疑告訴初見。
初見沉思了一會兒,才道,“這事兒王爺會去查明的,我們如今無憑無據,不能說芳兒什麼,夏玉今日已經去和劉掌櫃定下吉日了,讓芳兒早些嫁出去吧。”
靈玉和音芹都點頭應聲。
初見將杜姨娘貪黑的證據呈給老夫人看了之後,老夫人岑默了許久許久,面上一絲表情也不見浮動,初見沒有多問老夫人打算如何做,便回去了。
第二天,老婦人便去了杜姨娘那兒了。
當老婦人拿著杜姨娘貪黑的證據擺在她面前時,杜姨娘臉色難看,卻一句解釋都沒有,只是道任由老夫人處置。
老婦人念在她這些年為了王府無功也有勞,讓她到城郊的莊子思過,卻沒有說杜姨娘什麼時候可以回王府。
這懲罰不算重也不算輕,但已經是唯一的辦法了,他們沒有證據能夠徹底除去杜姨娘,只能讓她離開王府。
這杜姨娘之所以沒有否則這些貪黑的證據,大概是怕初見她們繼續查下去,最後查到了她父親杜之令身上吧?
杜姨娘離開家裡,杜素柔自然就沒有再繼續住在昀王府的理由,不過這杜素柔卻竟一點也沒有聲張被齊礡丟出書房的事來。
到底是因為怕閨譽受損,還是她的爺爺杜之令不敢挑惹齊礡?這其中詳情耐人尋味。
而齊礡也已經問清楚了,指使收買他在書房裡點燃媚香的人竟然是芳兒,齊礡大怒,對芳兒已經忍無可忍,要初見立刻把她幹出王府,不管是賣出去還是嫁出去,都不能在留著她。
初見找來芳兒,此時芳兒已經知道她的靠山,那個一直指點她如何接近王爺的杜姨娘已經倒了,她心裡正感到一點一點的絕望。
“芳兒,是你收買王爺書房的小廝去點媚香的?”初見聲音平和,淡然地看著跪在地上的芳兒。
“奴婢……沒有。”芳兒垂著頭,她不能承認,否則她就真的什麼都完了。
“那小廝已經把你供出來了。”初見低聲道,她嘆了一聲,“你知不知道你已經被利用了?”
杜素柔被齊礡丟出書房的事情在王府無人不知,她相信芳兒也應該是知道了。
芳兒臉色一白,她自是知道杜素柔的事情,可是她不以為那是杜姨娘利用她去收買小廝,然後給她的侄女製造機會。
可若不是如此,杜姨娘又為何待她這樣好?又為何要給她媚香,教她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