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死,快投擲燃燒彈!”
石毅配合沈辰飛的提示快速做出反應,將一枚燃燒彈扔進了十病室,轟的一聲爆炸後,整個病房瞬間變成火海。
從女人身體裡蔓延出的渾濁體。液被肆虐的火舌舔舐後,登時萎縮成一灘腥臭焦黑的肉糜。
病房內的玻璃經受不住熱氣的烘烤,迸裂出蛛網一樣的道道細紋,終於在室內溫度到達頂點時,嘭地飛濺出去,一股熱浪順著破開的視窗湧向地面,將窗外綠化帶的樹苗燒焦。
石毅暗叫一聲糟糕,卻也無瑕顧忌爆炸產生的不良後果,只能帶著隊員迅速撤退到樓梯口。
“還有多長時間才能越過十病室?”石毅躲在牆角拐彎處,探頭望向走廊中段的兇猛火光。
“頭兒,你剛才用的可是小霹靂,”謝昀苦笑著檢視手頭剩下的裝備,“最低燃點三千度,燃燒時間十分鐘。別說咱們過不去,再多燒一會兒,整層樓都得化了。”
“這種溫度,病毒燒得死嗎?”石毅轉頭又去問沈辰飛。
“你沒看地面的腐蝕液都乾枯萎縮了嗎,”沈辰飛經過剛才那番突變,也有些失神,“雖然很遺憾你們損失了一個隊員,可是至少證明了新型病毒是懼怕高溫的。”
提起曲敖,D組隊員都很是傷感。
“臭小子,我早告訴他有問題,頭兒也讓他別輕舉妄動,”謝昀痛苦地抱住腦袋,紅著眼嗚咽道:“如今連具全屍都沒留下,回去以後我都不知道拿什麼和嫂子交代!”他和曲傲是一起徵兵入伍的,說是好的穿一條褲子也不為過。多少年的哥們說沒就沒了,還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讓他對著孤兒寡婦怎麼開得了口。
“是我錯誤地估算了整個行動的危險程度,與你們無關,回去後我自會和組長彙報。”石毅無力地嘆了一口氣,頹廢地坐在地上。
“新型病毒的特異性,連研究中心都沒完全掌握,你們不過是行動部隊,怎麼可能準確地估算出危險程度?”沈辰飛擦拭著手中的沙漠之鷹,“這只是一場意外罷了。”
“他媽的,要是讓我抓到在背後搞出新型病毒的人渣,我非得好好招待他一頓不可,讓他嚐嚐我們特殊行動小組的看家本事!”李良氣恨地罵道。
“這人就他媽的是個變態!神經病!”謝昀比李良罵的還狠,“拿活人做實驗,哪個正常人能幹出來,要沒有他,今天也不能死這麼多人,連曲敖都跟著賠進去!將來真落到我手裡,我也不對他動粗,就把他研製的狗屁病毒往他身上扎幾針,讓他也試試滋味!”
其他隊員也跟著幫腔,沒有不恨的。
“好了!淨說些沒用的,幼不幼稚!”石毅見組員的情緒都被煽動起來,厲聲喝止道:“軍人的職責就是絕對服從!個人情緒不得參雜在內!曲敖的事,他自己也有一半責任,如果他聽從指揮,沒有擅自行動,也許就會避免整個悲劇的發生。還有你們,以後不管遇到任何情況,絕不能私自脫離隊伍!”
不遠處持續燃燒的火焰讓整個一層的溫度迅速升高,特殊行動小組隊員的防護服內襯早被汗水溼透了,可是為了防止感染,他們只能忍著蒸籠一樣的粘膩感,等著這陣熱度過去。
好像過了幾個世紀那樣漫長,十病室的火光終於慢慢熄滅。
石毅不敢再派隊員先行探路,自己帶頭領著隊員更加謹慎地接近餘下還未清理的病室。
十病室內部的所有物品連房門兩側在內已經燒成焦炭,連框架都看不出,只是焦黑一片。
石毅幾人越過十病室,將最後幾個病室的疑似感染者清理乾淨,卻始終沒有發現目標人物呂秀娥。
“一層已經封鎖,她應該是在十病室直接焚化了吧。”謝昀摸了摸相鄰燒透的牆壁,這種熱度,別說人,連個渣都不能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