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十三四歲,身材單薄,似乎風一吹就能倒下,然而容貌俏麗,瓜子臉,雙瞳似水,很是招人喜歡。
她原本正在認真的聽講,忽然察覺有人拉自己的辮子,禁不住回頭瞪了一眼,然後往旁邊挪了挪。
光頭漢子竟然嬉皮笑臉的拉扯著髮梢不放。
小姑娘著急了,想要鬧起來,又怕驚擾了課堂,惹得秦師叔不喜,於是臉憋得通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秦笛看不下去,下去將光頭大漢提了上來,掄起烏木戒尺,在頭上“梆梆”敲了兩下,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光頭大漢覺得腦袋上嗡嗡作響,臉上就有些不好看了,答道:“秦師兄,我是梁星峰,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能不能給我留點兒面子?我叔叔梁星澗,正在閉關結丹,出來就是金丹真人了。”
秦笛臉上似笑非笑,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築基的?”
“嘿嘿,小弟僥倖築基,還不到三年呢。聽說秦師兄講課多出真言,所以就過來聽聽,果然大有收穫!”
秦笛眯起眼睛道:“一個甲子以前,我在拍賣行見過你,當時你為了一個四階的飛舟,站在門口守著,想將飛舟搶回去!你可知道,是我買走了飛舟,差點兒被你堵在裡頭?”
光頭大漢皺起眉頭:“啊?有這種事?秦師兄,我怎麼記不起來?不可能的,或許是你記錯了。”
秦笛道:“記不起來就算了。事情都過去那麼久,我也不會因此找你的麻煩,但是今天你怎麼說?在這麼大的講堂中,眾目睽睽之下,公然調戲一個小姑娘,你這算怎麼回事?”
光頭大漢面上露出嬉笑之色,道:“我在給她摸骨,想看看她資質如何,準備收她為弟子!”
身材瘦弱的女孩站起身,大聲道:“秦師叔,我不要做他的弟子,他這人品行不端,居心叵測,不配為師!”
秦笛面色肅然,沉聲道:“你聽見了嗎?品行不端,這可是金丹宗的大忌!”
光頭大漢怒目望著女孩,道:“你胡說什麼?一個煉氣中期的弟子,竟然得罪築基師叔,你還想在宗門待下去嗎?”
女孩面色變白了,口中依舊堅定,大聲道:“有你這種師叔,是金丹宗的恥辱,我相信秦師叔會為我做主。”
光頭大漢還要再說,卻被秦笛一巴掌拍在腦門上!
秦笛怒喝道:“我讓你摸骨!摸骨摸到頭髮上去?我讓你再狡辯!當著我的面,還敢威脅後輩弟子!你膽子不小啊!”
光頭大漢整個人都被打暈了,只能將雙手抱著頭,蹲在了地上。
秦笛轉頭大喝:“戒律殿弟子何在?”
立馬有兩個人現出身來,躬身道:“秦師叔,您有何吩咐?”
秦笛道:“把這人帶回去,論罪處置。如果處罰輕了,我會找你們殿主要一個說法。”
“是!”兩人答應一聲,就把人提走了。
秦笛看了那面色蒼白的女孩一眼,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哪裡人士?”
那女孩答道:“我叫蘇雲棠,原本是秦淮城貧家弟子,是範瑤師叔將我發掘出來的。範師叔說等我進入煉氣後期,就收我為弟子。”
秦笛聽了,甚感欣慰:“好孩子,你這性格,師祖我很喜歡。範瑤是我的徒弟。論起來你算是我的徒孫了。如果受了委屈,就來跟師祖說。”
“師……師祖?”蘇雲棠又驚又喜。
她才進入金丹宗不久,還沒理清宗門內部的關係,但也知道金丹學宮的宮主不是普通人,那可是連元嬰真君都能滅殺的修士啊!
想到這裡,她禁不住歡喜起來,蒼白的面色迅速恢復了紅潤。
秦笛道:“你先回去坐下,待師祖講完剩下的內容,再來指點你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