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的利益,誰的主張對朝廷的利益有益,楊波見識淺薄,也不敢妄下定論。然而年少有為的崇禎帝一上臺,便頻頻開始大動作,這個年紀在後世只能算高中生的崇禎既沒有學過帝王之術,也沒有把握政治平衡的能力,幹掉一個魏忠賢無關痛癢,但在有心人的攛掇下,他又把能夠牽制東林的齊楚浙三黨和宦官勢力一網打盡,這就為以後的悲劇埋下了伏筆。
崇禎帝責令群臣上書,積極檢舉“閹黨”成員,到這一年秋,無論與魏忠賢有無瓜葛的人,名單最後都彙報到了崇禎那裡,朱由檢毫不猶豫,責令三法司嚴審,到次年三月,欽定“逆案”,入案官員近二百二十多人,都遭到懲處,或貶謫,或充軍,或處死。皇帝一鼓作氣除掉“大閹”,天下無不為之慶賀,東林一系更甚,史書上也大寫特寫,認為這是正義之舉,是滌盪汙濁,使忠良得以沉冤昭雪的做法。
當時的崇禎帝躊躇滿志,準備大展手腳,於是便詔令會推閣臣。詔令一出崇禎帝就傻了眼,他中意的周延儒沒上名單,而禮部尚書溫體仁也沒上,上去的全都是東林黨人,這一刻,崇禎帝終於開始嚐到了自己種下的惡果。
楊波有些同情的望了一眼嚴坤之,難怪他積極向溫體仁靠攏,不知道他是怎麼逃過當年的逆案牽連,肖莫愁的父母當年就是捲進了這樁公案,最後死在了充軍的路上……
“大人何必焦慮?”
看到嚴坤之不住的嘆氣,楊波寬慰道:“若是此次平定登州之亂有功,朝廷嘉獎,那朱大典怕是要高升了吧?”
嚴坤之聞言頓時眼睛一亮:“是了,我怎麼沒通這節?那朱大典大敗叛軍主力後又把登州圍得水洩不通,現在看來平定登州只是時日問題,立下了如此大功,這朱大典至少也要進,進兵部侍郎!但問題是,即便朱大典入兵部但仍是巡撫山東,如此為之奈何?”
楊波轉了轉眼珠又問道:“嚴大人此次進京求助,卻不知溫大人是如何說法?”
嚴坤之眼睛一暗,嘆氣道:“原本有風聲說朝廷將不設登萊巡撫一職,也不知道最後結果如何,雖然與溫大人交淺言深,但溫大人倒是寬慰我不用心急,臨行前,又無意中帶了一句,說是浙江巡撫張延登將入南京都察院任右都御史,這言下之意嘛……”
“南京?”
楊波心裡一動,皺了皺眉頭說道:“莫非?莫非溫大人是準備向復社動手了?”
“什麼?”
嚴坤之嚇了一跳:“知閒何出此言?”
看到楊波有些猶豫,嚴坤之斥責到:“知閒休要胡言亂語,想那溫大人正忙著彈劾孫元化,目標直指其背後的徐光啟,他又怎會在這個時刻無故樹敵,去招惹復社黨人呢?”
“難道他的目標不是周延儒嗎?”
楊波有些搞不清方向了,這些朝廷官吏各種背景,他一時間也分辨不出來許多。
“是啊,溫大人對你倒是溫勉有加,只是知閒你好歹也要分辨一些是非才行,上次我不是叫你要多看看邸報嗎?周延儒收受賄賂?還是一個從未聽過名號的李闖?高迎祥倒是聽過有這麼一號人,堂堂首輔周延儒會拿正眼看一下這些流寇?你巴巴的千里上京就給溫大人想了這麼一個妙計,說出去還不給人笑死啊……”
楊波聞言頓時滿頭大汗,沒帶百科全書穿越真是害死人,怎麼李自成到現在還沒闖出名頭嗎?他可是一直拿李自成做反面教材的啊。
聽到嚴坤之的譏笑,楊波唯唯諾諾,他現在對自己的記憶開始懷疑起來,很多歷史上的人物雖然有印象,可是他根本記不起是那一年的事情了,這樣下去真的會害死自己的,回去還是多看看朝廷邸報才是正經。
看到楊波低頭沉默,嚴坤之便不再多說,畢竟剿滅聞香教的這場功勞擺在這裡,自己也能從中分潤大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