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室裡,如果沒有完成一件讓自己滿意的藝術品就絕不出關。
“伯父?”司馬翎打了一個酒嗝,混血兒的白皙肌膚已經滿是紅暈,“你以為他會出來?就算是我……嗝……我被入室歹徒先奸後殺。他都未必會出來……”
司馬翎勉強自己在貴妃床上坐起。將還剩1/3的法國拉菲放在了茶几桌上,一副不知今夕是何年的醉態。
乾姐姐的一雙大白腿讓南克不知道自己應該走近一些還是走遠一些,他尷尬道:“翎姐,你這說的是什麼話?豪宅裡面有自動防禦報警系統,還有荒夜把守,歹徒怎麼可能進得來?”
荒夜現在就在樓下巡邏,不把人類和自己當成同一物種的他,十分害怕會被司馬翎逆推。他儘可能地不出現在醉酒的司馬翎面前。
司馬翎清醒的時候也算是牙尖嘴利,但是喝酒會降低智力已經是科學界的公認。《無冬之夜》等DND遊戲都採取了這樣的設定,所以她一時想不出要該怎麼反駁南克。
越想越煩的她,對著南克伸手一指,蠻橫道:“歹徒……歹徒不是從正門走進來了嗎?”
南克哭笑不得:“翎姐,我怎麼能算是歹徒,而且我怎麼可能對你……”
縱然南克覺得自己臉皮很厚,“先奸後殺”這個詞他還是沒能對著姐姐說出口。
“哼,不是歹徒……不是歹徒你又是什麼?”
司馬翎改變姿勢的每一個動作都讓南克心驚肉跳,害怕會因此看到自己不該看到的東西。
“我不是歹徒,我是你弟弟呀!你不是一直想讓我當面承認是你的弟弟嗎?”
南克今天是為了獲得司馬翎的諒解而來,無論他如何傲嬌,此時再否認自己弟弟的身份已經不合時宜,何況司馬翎已經醉了,清醒之後未必會記得很清楚。
“弟弟?”聽到這個詞讓司馬翎愣了一下,也讓她的神情中出現了些許傷感。
可是司馬翎突然之間又舉起酒瓶,對著嘴巴,揚起頭來狠狠地喝了一大口,有一部分紅酒順著嘴角流下來,沿著司馬翎敞露的溫軟溝壑,消失於更加隱秘的所在。
“不行!翎姐你不能再喝了!”
南克走過來想要奪下酒瓶,但是他腳踝處的傷口讓走路姿勢顯得很彆扭,原本打算繼續痛飲紅酒的司馬翎發現這一點之後,眼神中居然出現了一絲清明。
“小南,你……你的腿怎麼了?”
看到司馬翎即使在酒醉之後也如此關心自己,南克感動之餘,更加堅定了非禮勿視,不能佔乾姐姐便宜的決心。
“沒,沒什麼了不起的,走路不小心在鐵護欄上劃了一下……”
南克沒有把遭到白骨蝙蝠襲擊的事據實以告,他不想讓司馬翎擔心。
然而司馬翎平時嘴上不說,其實對南克這個弟弟已經達到了溺愛的程度,非要南克坐在自己旁邊,讓她仔細觀察傷口方才罷休。
(大概這也能轉移翎姐的注意力,讓她少喝點酒吧?)
打著這樣的主意,南克坐在了和貴妃床連成一體的沙發墊上,並且把已經貼上創可貼的右腳抬了起來。
“沒事兒的,傷口不深,休息一晚上走路應該就不礙事了。”
司馬翎挽起南克的褲腳,眯著眼睛仔細觀察了半天,並且保持那個姿勢不動很長時間,以至於南克懷疑她是不是睡著了,然而司馬翎卻突然扯起嗓子,對著樓下的荒夜大喊起來:
“荒夜!去藥店買一些處理擦傷的藥回來!要最高階的!這是法皇律令!”
南克覺得司馬翎是小題大做,不過能因此轉移翎姐的注意力也是好的,哪想到司馬翎在荒夜應諾後又補充道:
“順便再買些套套回來!呆會我要用!”
驚得南克險些從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