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估計是一篇**剛好唸完,任姜氏在那間隙裡終於聽到了呼喚她的聲音。
“有什麼事嗎?”
無精打采的聲音從她嗓間蹦出。其中夾雜著些許迷茫與無措,一時竟讓董璃有落淚的衝動。曾幾何時任姜氏是那麼的咄咄逼人,強勢而讓人不敢面對,時不時的就喜歡給她找點事兒做,故意找茬讓她難堪。可是失去了任海,如今又面臨失去任江的危險,任姜氏還是變成了一個尋常的老婦人,唯有唸經禱告才能給她唯一的安慰。
董璃輕咬了下下嘴唇,忍住那氾濫的感情,緩步走上前去扶起了任姜氏。
“婆母,起來歇會兒吧,老是跪著血液就不通暢了。您老現在可得保重自己的身子,這家裡,我跟宇兒可就剩下您一個親人了,宇兒還這麼小,婆母若是不保重自己的話,留我一人可如何是好。”
董璃情真意切的說了此番話,其中大部分是心有所感,一小部分還是誇張了點,主要還是想任姜氏能好好的保重身體,畢竟家裡就這幾個人了也是事實。缺了的還是臺柱子。
任姜氏原本不想起來的,她還想再多念幾遍**,好讓菩薩能更深刻的知道她的誠意。可是聽了這番話以後,是人心裡肯定都會感動非常的,這便嘆息的撫了撫董璃的手,“哎……我知道,我起來就是了。”
扶了任姜氏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來,董璃便也在一旁的凳子上休息了會兒。
“婆母,媳婦此次來是想問你一件事情。”董璃斟酌的說道。
任姜氏唸了許久的**,嘴裡早已是口乾舌燥,喝了點兒茶水才有空聽董璃說話,但見她猶豫不決,心裡有點奇怪,“說吧,我們家如今是這樣的境況,又有什麼是你不能問的。”
“婆母可知道婉春的夫婿是縣衙的師爺?”
任姜氏聽了這話心裡已是懂了三分,“這個自然是知道的,當初若不是見他吃的是皇糧,就他家那情況,我又怎會將婉春輕易嫁與他?”
頓了頓,任姜氏心裡似乎也在掙扎,眸中帶了三分不信與掙扎,“你大約是想問我有沒有去找過婉春問任江的事吧?畢竟她夫婿是師爺,對這件事情肯定也是很清楚的。”
原來任姜氏已經找過婉春了,可是聯想到她先前的說法,想必婉春對於這件事,也是絲毫忙都幫不上的。心裡雖做如此想,董璃還是假裝不解的點了點頭。
任姜氏得了回應,知道董璃正是跟她一樣的想法。既然縣衙裡有人,當然是要去找找看的,何況還是那般親近的關係。
“婉春如今正大著肚子,再有三四個月也該生了,我本來不想跟她講這件事情的,畢竟她如今是不該擔憂的。若是因為這個動了胎氣,我可就欠了大了。可是任江的事我實在沒了辦法,甚至連探監都不可以,具體的情況我都不知道,我如何能安心?只得去找了婉春。”
“婉春說她早就聽宋溪成講了這件事情,本來兩家也是親家,若是可能的話,他肯定是會偏向於任府的。可是據說那日確實是任江的錯,在場的人都做著證呢,他也是毫無辦法。”
“我見婉春也沒有辦法,只得回了來,所以之前便沒有跟你講這個情況,沒想到咱們婆媳倆想到一起去了。”
任姜氏說完無語的搖了搖頭,雖然有點懷疑婉春話中的真意,可是畢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女娃,先前又是那般的疼寵,心底無論如何是不相信她不願幫忙的。
董璃低頭思忖了一陣,琢磨了會兒婉春說的話。心裡明白只怕婉春是嫉恨在心,並不是真心想幫忙呢,但也許是宋溪成並不是那種明白之人,所以被趙東成一行人給矇混住了?
宋溪成董璃也是見過的,雖然是悶騷儒雅了點兒,但還是個清明的人,不至於連這點都想不明白吧?
這些話董璃卻是沒有跟任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