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離去,城下只留著無數段帶著肉屑的白骨,還有個焦黑的頭顱。
一個甲兵被氣得七竅生煙,他想了想。突然大聲對周圍人道:“尼堪這點手段跟爺爺提鞋都不配,你們知不知道,當年咱們鑲藍旗跟隨老汗打下瀋陽後幹了什麼?當年我跟旗裡的白甲進了北街的屋子,有個漢狗的女人懷了孩子,你們知道咱們做了啥?哼哼,明狗還是想象力不夠啊……”
這個甲兵的話立刻吸引了眾人的眼光,許多人為了擺脫憤懣的心情,故作豪放的大聲應和,一時間倒也氣氛熱烈,好歹把眾人的目光吸引到別處。
然而就在這時,那個惡毒的漢人通事又一搖一擺的走了出來,這下甲兵的吹噓沒了用武之地,眾人或自覺,或不自覺眼光又移到他身上去了。
那個通事一揮手,明軍又押出十幾個俘虜跪在陣前,這些眾人再也無法保持冷靜,都大聲怒吼起來,這些俘虜裡各旗都有,甚至鑲黃旗也有一個牛錄,城內各旗都義憤填膺的大罵,通事又在暗暗心驚,不知道這些惡毒的明軍如何對待旗內的人,想來會更為惡毒的折磨和羞辱。
眾人的心懸了起來……
阮大鋮硬著頭皮,在明軍重盾的保護下小心走到安全距離,扯開嗓子道:“又到下一個節目的時候了,你們這些八旗勇士看起來實在弱不禁風啊?這麼兩下就死翹翹了,連你們都沒過癮吧?現在!”
阮大鋮高呼到:“既然你們這些烏龜不經弄,咱們得換個法子玩了,現在,讓咱們觀賞活取人腦!對你們沒聽錯,鼓掌!”
眾人的心沉了下去……
阮大鋮又道:“你們放心,這次絕對不會讓他們死的太快,你們可以賭上一把,看看誰先死,咱們大人說了,只要壓中的人咱們攻下蓋州不殺他!放他回去!”
在守軍噴火的眼神中,幾個俘虜被拉到近處跪下,數個儈子手咬著牛耳尖刀站在他們身後待命,阮大鋮得意洋洋的揮了幾次手,儈子手也配合著拿著牛耳尖刀作勢欲捅,把城頭驚呼聲戲弄了數次後才猛的一揮手,儈子手上前扯住俘虜的辮子,刷刷幾下把辮子連根割去,城頭眾人都是狂怒的扔磚頭,射箭,但數百步又如何能傷得到眾人分毫?
儈子手把這些俘虜刮成葫蘆瓢後,幾個明軍死死按住俘虜,眾人知道恐怖的事情要發生了,都提心吊膽的望著。儈子手不顧俘虜極力掙扎,用尖刀在他們腦殼上劃了一圓圈,大股鮮血流了出來,把這些俘虜澆得滿臉都是血,慘叫聲此起彼伏,城頭驚呼一片。
阮大鋮盯著惡毒的眼光又大搖大擺的出場。他十八代祖宗一個沒跑,不知道被眾人詛咒了多少遍。
“咱們明國前一個朝代叫宋朝,你們不知道也沒關係,記住叫宋朝就行了……”阮大鋮聲音洪亮的說道城頭眾人不知道他搞什麼玄虛,紛紛相互打聽宋朝是個什麼玩意。
“這個宋朝啊有一個皇帝叫趙昀,唔,宋理宗趙昀。他死後腦殼被一個楊璉真珈的傢伙挖出來,做成酒盅送給了元朝的忽必烈……”
阮大鋮話還沒說完,城頭驚呼起來,忽必烈乃是大蒙古國皇帝,無論是大金和城內蒙古各旗都奉為神明,現在聽到這個漢人提到忽必烈。眾人都不自主的被吸引住了,不知道怎麼又扯上了忽必烈。
“忽必烈得到這個人頭酒碗很高興啊,他封楊璉真珈的兒子做了大官,這個酒碗也被他慎重的供奉起來,作為他的文治武功的象徵,這就是你們藏傳佛教中提到的嘎巴拉碗,也叫骷髏碗!”
“咱們大人也想要一些骷髏碗炫耀。不過聽說這種骷髏碗製作不易,需要密宗修行有成的喇嘛用特殊之法才能製成,所以大人很想去大草原看看,找些小部落試試,好比說什麼土默特,科爾沁等等,找些婦女兒童來做……”
阮大鋮的話沒說完,土默特牛錄怒火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