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想法子,讓大哥二哥都住回來,不許走。”
棠年秀逸清俊的身影出現在屋門口。丫丫笑吟吟迎上去,“回來了。”棠年淺笑,“是,回來了。”丫丫微微仰頭,棠年微微低頭,兩人含情脈脈的看了會子。自早起分別到如今,有大半天沒見著了呢。
真恩愛。流年羨慕的看了一眼,結婚兩年多了,還整天粘粘乎乎的,像熱戀中的情人。若是一輩子都能這樣,真是美好的像一首詩,像一幅畫,更像一個傳奇。
這麼恩愛的夫妻,也是有分歧的。丫丫牽著棠年的手要離開,棠年堅決不肯,“乃山是客人,我做主人的不陪著,太過失禮。”爹爹交代過,從前都罷了,這些時日,不許乃山單獨見小七。
張屷彬彬有禮,“兩日未見損之,正要好生敘敘話。”看棠年的樣子,他是鐵了心不肯走。丫丫無奈,只好歉意的衝張屷笑笑,和棠年一起坐下,看著沒出閣的小姑子。
十一月二十六,謝府滿掛喜慶的大紅燈籠,錦年風風光光出嫁。黃恪穿著大紅喜服,笑容可掬。他一心盼著能娶位善解人意、知書達禮的淑女為妻,謝家自來出才女,能娶到謝錦年,總算遂了心意。
二十八新人回門,謝老太爺、老太太看見孫女婿眉目俊朗,孫女臉色紅潤,心中都是歡喜。四太太拉著錦年上上下下打量過,又想哭又想笑,“錦兒,你日子舒坦,娘就放心了。”謝四爺淡淡看了黃恪一眼,這小子還算斯文有禮,勉勉強強配的上我家錦兒。
二十九是流年的十六歲生辰。張雱很闊氣的送了塊碩大的金磚,金光燦燦,流年愛不釋手。謝四爺嘴角抽了抽,小七,你不會拿它當枕頭吧?
謝四爺把小女兒叫到書房,“暗格裡的,全是你的。”流年眨眨眼睛,暗格裡贏了自己多少錢啊,還有罰款!流年擼擼袖子,“爹爹,我去叫個幫手!”一溜兒似的跑了出去,叫了兩個伶俐丫頭進來,指使她們幹活。
大冬天的,兩個丫頭累出一額頭汗,才算把暗格裡的銀子、珠寶清理完。流年在旁兩眼亮晶晶的看著,卻不想,她這幅貪財模樣被謝四爺惟妙惟肖的畫了下來。這幅畫作,也是流年收到的生辰禮物之一。
流年送給謝四爺、何離的,則是淡雅的彈墨綾貼身小棉襖,“我這個舉世無雙的貼身小棉襖要遠走高飛了,這個送給你們,聊勝於無。”
何離抱著小棉襖紅了眼圈,流年安慰她,“離的又不遠,我常常回來看您!您若實在想我想的不得了,過去住幾日也成。張乃山家大著呢,夠您住的。”
何離搖頭,“那如何使得。”沒這個道理。流年嘻嘻笑,“伯伯和伯母說了,單給您收拾了一個院子,清清淨淨的,風景很美。您若想我了,隨時能過去,他們求之不得。”
謝四爺神色淡色的坐著,心裡這個氣,就甭提了。何離輕輕握住他的手,“不要,小七,你爹爹在哪兒,我就在哪兒。我和他是分不開的。”謝四爺握緊何離的手不放,眼光淡淡看向流年。小七,我和她打小認識,交情之深,不是你能知道的。
流年揹著手嘆息,“要離開你們了,怪捨不得的。你們也不用太想我,若相思成疾,我豈不憂心。”女兒長大了總要嫁人的,要想的開呀。
謝四爺無奈問何離,“有個這般自作多情的閨女,咱們怎麼辦?”何離想了想,“咱們便裝出幅戀戀不捨的模樣,哄哄咱閨女。”謝四爺點點頭,跟何離一起作出難過的樣子,“小七,爹孃會想你的。”
流年氣咻咻看著他倆,是不是親爹孃呀,就會氣我!流年正生著氣,棠年、丫丫抱著小子頤過來了,謝四爺、何離見著小子頤,“乖寶寶,乖心肝”的叫著,一個比一個慈愛。
“謝小丫!”流年叉著小蠻腰,“過來給姑姑抱!”謝小丫呀謝小丫,自從你出生起,你姑姑我便備